在攤子邊，沈煉二人坐得屁股都發疼了，而且還被剛剛的殺雞儆猴濺了一身血的他們，此刻瞪大眼睛看著從天香樓裡出現的張李二人。
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好奇。
他們太想知道，這場考試如何了？
很快眾人擺脫一眾探子，來到一處幽靜的茶樓。
這才剛剛坐下，李自成就開始得意的誇耀了。
“切，我老李還以為這江南世家有多神有多厲害呢！”
“還不是一切都在咱們指揮使的預料之中！”
“也就是這場考試滿分隻是一百分，要不然何止一百分！”
張獻忠也頗為自得，但同時內心對王賢產生一股深深的敬畏。
真就是這馮嚴的一切舉動，都被大人給預料到了。
張獻忠咧嘴一笑，“幸不辱使命，那些條件他們都答應了。”
三百萬兩銀子，五十萬石糧食，以及五萬人的武器。
可真是令人高興啊！
沒過多久，這消息就傳到了王賢耳中，孫鑰眼中是深深的敬畏，他對王賢的敬畏絲毫不比張獻忠李自成二人少多少。
因為他是一切的見證者，在從汀州來湖廣的路上，那些世家的資料還是他遞給自家指揮使的。
王賢卻是冷笑一聲，以為這區區三百萬兩銀子，五十萬石糧食，五萬人的武器就完了？
等張李義軍開動後，江南士紳就會發現這隻是個開始！
兄弟們鬨情緒，說要漲軍餉，說要安排家眷工作。
沒肉吃，渾身沒勁，攻打府衙太難了，需要用命堆，還得加錢！
王賢早就為張李義軍想好了幾十個要銀子要物資的借口了。
至於不給？嗬嗬，江南士紳都已經付出這麼大的成本了。
懂不懂什麼叫淹沒成本？
最後哪怕再是肉疼，也得邊罵娘邊給了。
不給，他們還怎麼造反？還怎麼劃江而治？
孫鑰在旁邊看著自家大人，那愈發濃鬱的笑意，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
心中暗道，被大人盯上，江南士紳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王賢看了眼送回來的九十萬兩銀票，隨口吩咐道：
“將銀子拿去分了，秦家軍十萬，明千戶那裡四十萬！”
“計劃即將開始，也好鼓舞一下他們的士氣！”
孫鑰聞言連連點頭，這可是出風頭（裝逼）的大好機會啊！
孫鑰一刻都不想停留，“卑職領命，我這就去！”
江南士紳渾然不知，他們已經成為錦衣衛東廠秦家軍眼裡的一大塊肥肉了。
大家夥都摩拳擦掌，想要大大咬下一塊肉來。
孫鑰選擇的第一目的，赫然是秦家軍。
畢竟兩者都是軍伍世家，深切的知道對方到底有多窮。
孫鑰走路都有些飄飄然，心中暗自得意，如果不是自己去給秦家軍報信和傳聖旨。
這等好事豈能落到他秦家軍他秦冀明身上？
孫鑰暗自想著，這秦冀明待會非得要讓他請我好好吃上一頓。
不行，還不夠，還得請我去萬香樓好好玩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