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乾就乾,黃柏帶著張參將一路疾馳,來到衡陽府門口。
“我乃衡陽知府黃柏,參將張庭,有事求見衡陽王,還請勞煩通報一聲!”
門口衡陽王府的家奴,趾氣高揚,不屑的看了二人一眼,仿佛身為朝廷命官的是他們一般。
“可曾與我家王爺預約?”
“若是沒有,兩位還請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黃柏心中冷笑,他就知道衡陽王府的奴才倨傲無比,旁邊的張參將目光中泛起絲絲殺意。
他身為一府參將何曾受過這等委屈,區區小小家奴也敢這副語氣和自己說話。
黃柏趁著張參將還未爆發之前,掏出一錠銀子遞了上去。
“如今義軍兵臨城下,我等若非是十萬火急,也不至於來求見王爺!”
“還請行個方便!”
那下人接過銀子掂量了一下,高高揚起腦袋,神態依舊是那般倨傲。
“看在你做人還行的份上,我就給你通報一聲!”
說完便慢悠悠的離開了,黃知府早就習慣了,但這張參將卻是一臉陰沉,差點沒拔刀。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平複下心緒,但是眼睛深處不可避免的閃過一絲厭惡。
黃知府見狀,火上澆油道:
“這都是小事,隻要衡陽王願意慷慨解囊,願解衡陽城之危,就不費此行了。”
“畢竟我等才多少家財,才多少家眷,這衡陽王府多少家財家眷。”
“我等所作所為可都是為了保障衡陽王府不受損失!”
張參將聞言,冷哼了一聲,“但願吧!”
過了足足半個時辰,那朱常河才慢吞吞的接見了黃知府張參將二人。
朱常河左手右手皆抱著一個侍女,一見麵就露出一臉不耐煩之意。
“爾等身為我朱家臣子,這點小事也來煩我?”
張參將再也忍不住了,“王爺,如今那義軍已經兵臨城下,隨時可能破開城門,正是千鈞一發之際。”
“可不是什麼小事啊!”
朱常河卻是滿臉不屑,高高昂起腦袋。
“那又如何?”
“這是你們的責任!”
張參將被氣得差點想要拔刀了,但還是開口道:
“王爺,我等此次前來,想要請王爺出一部分銀子和私軍,招募士兵,用來抵抗抵抗義軍……”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朱常河直接打斷了,隻見朱常河滿臉不耐,直接提高了聲音。
“什麼玩意?竟然找本王要錢和出人手。”
“本王就將話擺在這,本王沒錢,也沒兵!”
“來人,給我送客!”
張參將炸了,衡陽王沒錢?這是什麼世界級笑話?
整個衡陽府,你說第二,誰敢稱第一?
哪怕放眼整個湖廣,這衡陽王也是出了名的有錢好吧。
光是強取豪奪的良田就超過了八十萬畝,光是這座衡陽王府,造價就超過了一百萬兩!
張參將見管家擺出送客的姿態,再也忍不住了,開口質問道:
“我等守衛衡陽城,就是為了守衛這衡陽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