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聲震四方!
四周正在交戰的修士們,竟被這一聲巨喝,震的亂了心神。
金印落下,瞬間變大,朝著拿酒葫蘆的邋遢修士砸下!
“固丹期修士的法寶?!”
被圍攻的修士無不色變。
而對麵,金印下的邋遢修士,神色並不顯得慌張,左手的葫蘆隨之拋出,同樣變大,與那落下的金印,轟然相撞。
清瘦老者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與此同時,邋遢修士手中長劍,劍尖鋒芒畢露,抬手便是一道劍氣揮出。
隨後便是落在金印一角,想要把金印掀飛出去。
噗!
一口精血噴出。
清瘦老者怎麼可能讓他得逞,精血落在金印上,搖搖晃晃的金印立馬再次漲大了一分,往下又落了三丈。
邋遢修士的酒葫蘆下半截已經完全沉入山峰,隻留下上半截,才堪堪頂住金印下落趨勢。
懸停在眾人頭頂三米處。
抬頭就能看到巨大的金印,那種壓迫感,絕對沒人想要體會。
清瘦老者目光死死盯著麵前神色依舊平靜的邋遢修士,眼中閃過一絲匪夷所思之色,他想不明白這邋遢修士為何到現在一點都不怕。
不說他現在隻是彙海期修士,即便更高階的修士,麵對這種隨時可落下的巨大壓迫力,死亡氣息的降臨,都會有一些慌亂的好不好。
而眼前這位為何看不出一點對於死亡的畏懼。
這一瞬間,他甚至都有種感覺對方已經不在乎自己是生是死的錯覺!
“不,這不可能,沒有人會不在乎生死,除非已經是死人。”
清瘦老者搖搖頭,迅速否決了自己的猜測。
心念急轉,想要這邋遢修士表現出懼怕的神色,當即沉聲問道:
“你可知道錯了,隻要你開口求饒,我還是願意網開一麵,放你一條生路的。”
“你一個人怎麼可能鬥的過我們這麼多人?”
“難道你真的願意跟他們一起身死嗎?”
“現在隻要你開口,還為時不晚。”
說話間,已經有不少被圍困的修士落敗,有的生擒,有的死亡。
聽到清瘦老者的話,邋遢修士淡然一笑,卻並不開口多言,隻是法力依然維持酒葫蘆。
然而在看到對方這種舉動,清瘦老者感覺像是遇到蒼蠅般難受,心頭頓時浮起了幾分羞惱之意!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給我砸!”
剛才與邋遢修士對戰的幾人,揮手間取出各自法器,朝著金印上砸落。
每當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金印都往下落下幾分。
“鐺,鐺,鐺……”
數聲過後,金印已經距離邋遢修士一線之隔,如果再落下寸許,邋遢修士必然身軀不穩,被金印砸成肉泥,隻是眨眼之間。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股清風吹來,並沒有卷起任何人,反而是把邋遢修士頭頂上的金印拔飛了起來。
“什麼人?”
清瘦老者一聲大喝,轉頭四顧,想要找出破壞他行動的人,到底是誰。
這揮出清風的人,並不是彆人,而是之前覺得有趣,專門趕來的宮陽角三人。
三人都是固丹期修士,即便出手,可有心隱藏行跡的他們,哪怕就站在清瘦老者不遠處,他又如何能察覺的到。
這時邋遢修士突然大喝一聲,全身法力猛地爆發,酒葫蘆光芒大放,竟將金印硬生生地頂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