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
爾後,他起身,替薑姒捏了捏被角,暗自神傷,他低聲呢語,“嬌嬌。”
他喚她。
溫柔又繾綣,病態又深情。
也隻有在這樣的深夜裡,他才敢喚她一聲嬌嬌。
隨即,裴時嶼又轉身默默的拿下一旁多餘的被子,在床榻邊上,打了個地鋪。
閉上眼。
他腦子都是:他遲早不是死在薑姒身上。
就是被薑姒氣死。
……
一大早上的,四喜回想起昨夜,娘娘交代她看好皇上,怎麼她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奇怪了。
四喜照常伺候薑姒洗漱,然後一同去看趙嫿兒的情況。
卻一想到娘娘昨日偷偷溜出宮,想來定是找到了救趙嫿兒的法子。
於是,做好一切後。
她便纏著薑姒,給她講昨夜出宮的事。
福寧殿。
萬公公扶了扶帽子,戰戰兢兢的將派人從承明殿打聽回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裴時嶼。
萬公公一臉疑惑,“不過……娘娘誇讚了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總共提了不下二十次。”
就是這名字………
簡直是聞所未聞。
裴時嶼停下手中批奏折的筆,他抬起頭來,“叫甚?”
那一瞬間,他連那個人的屍體埋在哪裡,都想好了。
萬公公有些為難的開口,“裝逼男。”
裝逼男?!
聯想到昨夜薑姒的一些隻言片語。
裴時嶼大概猜想到了,薑姒口中提了不下二十次的名字————裝逼男。
是他自己。
裴時嶼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又是什麼新的昵稱嗎?
還是獨一無二的昵稱。
當即,他從昨夜回來,就鬱悶惱火的情緒瞬間雲開霧散。
她果然心裡還是有他的。
萬公公瞥眼瞅著自家皇上,嘴角上揚的弧度。
剛鬆了口氣。
忽然,裴時嶼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耳邊,昨夜她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回響在他的腦海。
“所以,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們成個親?”
霍然,裴時嶼手中的筆,“哢擦!”一聲,斷裂成兩截。
劃傷了掌心。
血順著指縫流下。
他卻毫無反應。
嚇的一旁的萬公公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皇上,皇上,皇上。”
他接連喚了他好多聲。
裴時嶼方才思緒抽離,反應過來,眼底的陰翳也隨之消散。
他低頭,毫不在意的將斷筆扔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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