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幅畫像,撿它做甚?”
她眉眼彎了彎。
笑眯眯的抱住裴時嶼的手。
裴時嶼動作一僵,他撩起眼皮,瞧向麵前突然又開始獻殷勤的女孩兒。
事出反常必有妖。
裴時嶼就這樣僵著,不動了。
他倒要看看,薑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薑姒伸出兩根細白的手指,她提起裴時嶼指尖觸碰到字畫的那隻手的衣袖。
然後,主動把那隻手,搭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又把裴時嶼的另一隻手,和她的手,十指相扣。
她一把拽過裴時嶼胸前的衣服,一雙美眸漣漪泛起水霧,眼尾上揚,邪氣又魅惑,仿佛帶著鉤子,牽動人心,攝人心魄。
她身子往前一傾。
“你不就是想吻我嗎?”
“來啊。”
說著,薑姒已經閉上了雙眼。
身子還是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美人有意引誘他,他又豈能薄了美人的心。
裴時嶼雙手捧起她的臉。
修長的指尖,輕輕描繪她的眉眼,鼻尖,朱唇。
他伸出舌尖,輕輕舔/?舐她柔軟的唇瓣。
隨後,才吻了上去。
唇齒相貼間,薑姒渾身還是止不住的顫栗了一下,雙手陡然一緊,一時不太敢相信。
他竟然真的隻是蜻蜓點水般,親了她一下。
而後,裴時嶼的腦袋搭放在她的肩窩,男人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他含住她的耳垂,輕輕舔咬,啞聲,“我想要的,何止這些。”
下一秒,倆人同時睜開雙眼。
眼底皆一片澄亮清明。
哪裡還有半分的情欲。
此刻,薑姒的手裡正握著剛撿起來的那幅畫像,而裴時嶼的大掌正緊攥她的手腕。
倆人眼神對視,同時出手。
她進,他退。
她攻,他守。
一時間,那幅畫像在倆人的手上來回跳動。
一場簡單的比武,畫像最終還是落到了薑姒手中。
薑姒客氣道,“彆來無恙啊,裴狗。”
裴時嶼唇角勾起,“你也不錯,嬌嬌。”
嬌嬌?
薑姒神色頓時不自然了起來,上次他就喊她嬌嬌。
她以為是喊她現實世界的名字,曲嬌嬌的嬌嬌。
結果他說是嬌嬌兒。
如今他又喊。
想想就覺的詭異,因為她那個名字,這個世界,知道的人就隻有沈宴一人。
而沈宴,三年前就死了。
“怎麼了,嬌嬌兒?”裴時嶼突然靠近她,他又喚她。
薑姒抬眼就撞進裴時嶼略帶戲謔的笑,“嬌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