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三秒的時候。
二喜突然出現,“長公主……”
薑姒徹底昏厥了過去。
再次醒來,二喜一臉欣喜,“長公主,您終於醒了。”
薑姒一手捂上額頭,“嗯,我怎麼在這?”
她不是死了嗎?
說起這個,二喜比薑姒本人還疑惑,“昨夜,我經過殿外時,看見公主您不知為何躺在地上,還穿著一身男子的衣服。”
薑姒低下頭,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下人換過了。
所以,隻要她違背人設,就會死亡是麼?
昨夜的痛感,仿佛還曆曆在目。
既然,這幾天她不能去找裴時嶼。
那她……可以做點彆的。
比如:算賬。
用過膳,薑姒帶著二喜直衝後院,院裡一眾下人還未反應過來。
薑姒直接一聲令下,打了個措手不及,“來人!”
眨眼間,還在屋子裡午睡的嬤嬤和單清秋等人,就被一群侍衛押著脖子,拉到了薑姒麵前。
撲騰一聲雙膝著地。
整個院子的下人,都被薑姒的到來嚇的戰戰兢兢。
單清秋則一臉的不相信,他下嘴唇都在顫抖,“公主殿下,奴不信,您連奴也要處罰?”
麵對單清秋的質問。
薑姒漂亮的低眼微蹙,她玉手一揮,仿若又回到了那個高高在上,尊貴端莊,卻也令人聞風喪膽的上京長公主。
單清秋跪著爬上前,拉了拉薑姒的衣袖,邊捂嘴咳嗽,邊虛弱出聲。
“公主殿下,奴是您曾經最寵愛的男寵了,您都忘了嗎?”
如今,竟為了一個人人唾棄的他國棄子,要罰他。
料想,薑姒腳步一頓,她彎下腰來,指尖挑起單清秋的下巴,細細打量。
端詳許久。
沉思。
單清秋一臉期待,滿眼期許。
薑姒勾唇一笑,“你也知道是曾經?”
在聯合其他男寵欺負裴時嶼的時候,他可有想過今日?
在逼迫府上下人給裴時嶼餿掉的飯菜時,他可有想過今日?
在假傳她的口諭,讓府上人孤立裴時嶼,並讓重傷的他乾重活的時候,他可沒想過,薑姒最厭惡男寵之間的明爭暗鬥了。
單清秋的心一涼,隨即,薑姒起身,一字一頓。
“凡是在本宮昏迷期間,欺負辱罵過裴時嶼的,一律受罰。”
說完,她還不忘伸手拍打單清秋的臉,唇角勾起一抹刺眼的笑,“包、括、你、”
望著薑姒離去的背影,單清秋垂在身側的拳頭都握緊了,眼神裡恨意滔天。
裴!時!嶼!
在裴時嶼離開公主府的第三日,薑姒提前派人打聽好了沈宴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