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薑國也要變天了。
一隻溫熱乾燥的掌心附上薑姒的手背,薑姒心中一驚,她偏頭看去。
裴時嶼墨一般濃的眸子,正看著她,他說,“殿下,奴向你保證,奴一定殺了沈宴。”
在他們拜堂禮成之前。
因為,他不會讓她和沈宴有拜堂的機會。
都到這一步了,薑姒也不介意向裴時嶼說明,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在大婚之日,殺了沈宴。
“如果我說,沈宴在明日,有可能會逼宮,而我,也有可能,不再是大明宮的長公主殿下,你會信嗎?”她問。
畢竟,在外人麵前的她,是朝廷中唯一可以與沈宴抗衡的人。
可惜,如今那個人……
她不在了。
沈宴當初把她送進公主府,就是為了趁機削弱長公主殿下的勢力。
而那些人,如今很明顯都已被沈宴收買。
“奴相信。”裴時嶼說。
隻要是她說的,他都信。
其實,他心中竟然還存有那麼卑劣的一絲想法,他不敢讓薑姒知道。
沈宴上位便上位。
屆時,他會偷偷帶上她,離開這裡,遠走高飛,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從此一生,不問世事。
那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對於裴時嶼的無條件相信,薑姒心口處顫動了一下。
她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一心隻想回到現實世界,好不容易遇到了作者,如今,作者跑路。
這個世界,隻留下了她一人。
幸好,還有裴時嶼。
裴時嶼將薑姒的手握在掌心,捏了捏她的指腹,“所以,這便是你失眠的原因嗎?”
他輕聲詢問。
薑姒點了點頭,又搖頭。
裴時嶼伸手,替她捏了捏被角,“殿下,睡吧,睡一覺醒來一切都會回到原點的。”
她還會是大明宮尊貴無比的長公主殿下。
一切,都不會變。
變的,隻是薑國從此少了一個人罷了。
裴時嶼的聲音好像有魔力般,聽著他的聲音,薑姒竟然真的漸漸進入了夢鄉。
隻是……隱隱約約,她好像聽見了裴時嶼在她耳邊,委委屈屈的說,“這婚服,非穿不可嗎?”
夢中的薑姒笑了。
哪有人大婚不穿婚服的。
……
沈府的接親嬌子已到門口。
二喜趕緊小跑著,向殿內去。
此時,殿內。
“不……不要了。”
薑姒正被裴時嶼壓在柱子上,傳出斷斷續續,嗚嗚咽咽的哭泣聲,像貓兒撒嬌般,不會讓人心軟,隻會令人更加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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