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姒:“!!!”
臥槽臥槽,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幻覺幻覺,都是假的!
他們喊他,關我屁事?!
就在薑姒提起裙擺,準備伸出另一隻腳的時候。
前麵的犯人,突然回頭,一把扯下身上的衣服,露出裡麵的禦林軍穿著,腰上,還掛著禦林軍標誌的牌子。
薑姒:“???”
刹那間,她的瞳孔都放大了。
她不僅幻聽,還眼盲了?!
薑姒單挑眉,咧嘴笑,試圖打破尷尬,“不是哥們,你這牌子在哪仿的,多少錢,貴不?打折不?”
回頭她也整一個。
士兵:“………”
沉默著伸出一隻手,橫在薑姒麵前,作出攔人的姿勢。
薑姒不信邪的伸出手,一把扯下那牌子。
放在嘴裡,啃。
放在地上,用腳踩。
見那東西還不碎,她才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麵的塵土,怪不好意思的說,“你這東西,仿的還挺真的。”
反正不管如何。
薑姒就是不肯回頭看一眼。
看一眼她身後,黑壓壓一片的士兵。
仿佛隻要她不回頭,她就還有機會逃出宮去。
好一會兒,還是薑姒先敗下陣來。
是愛嗎?
是不舍嗎?
是知錯了嗎?
不!是熱。
薑姒低下頭,她光著腳,左腳換到右腳上,是燙腳。
少女磨磨蹭蹭,帶著滿腔的不甘轉過身子,小心翼翼的看向不遠處坐在鑾駕上墨衣黑袍龍紋,一臉冷漠的男人。
座駕上的裴時嶼,外人麵前,頗有帝王風範。
他修長指尖拿起一顆櫻桃,男人指間輕輕用力,不緊不慢地一點一點揉開捏碎,紅色液汁順著他的指骨,流了下去。
滴落到盤子裡。
他取過一旁的手帕,將手擦乾淨。
這才看向薑姒。
那眼神,仿佛他剛才捏碎的不是櫻桃,而是薑姒。
不遠處,少女渾身臟兮兮的,臉上沾了泥土,隻露出一雙圓碌碌且有神的大眼睛,格外明亮,肩後的青絲被她故意弄的亂糟糟的,女孩蔥白的玉手緊攥身側的裙擺,裙擺上還沾有新鮮的泥土,她正赤腳站在那裡。
時不時的,左腳換到右腳上,看上去有些滑稽,又過分的可愛。
無端增添了一份淩亂美。
對上裴時嶼的眼神,大熱天的薑姒硬生生生出一身冷汗。
於眾人麵前,裴時嶼從鑾駕上走了下來。
身側,塗山劍低聲在青禾將軍耳邊,“還真讓皇上給說準了。”
皇上一早就猜到,微生璟肯定不會乖乖待在承明殿。
所以才派他去承明殿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