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巡查的士兵停下腳步,順著聲音的地方看去。
眾人:“是塗山將軍。”
青禾收回視線,抬了抬下顎,命令其他人,“你們,去那邊巡查。”
“是!”
待他們離去後,青禾踮起腳尖,一個借力飛上高牆,她在塗山劍麵前站定,音色肅冷,一臉認真的說,“皇宮有宵禁,違者,笞二十。”
看青禾的架勢,像真的能命人給他來二十大板子。
塗山劍瞬間發慫,他拉了拉她的衣角,“姑奶奶,彆這麼冷漠嘛,皇上給我特許,允我隨時隨地自由出入整個皇宮。”
“再說了,我好歹還在朝廷掛了個名————塗山將軍。”
青禾一把將手中的長劍,動作嫻熟的扔給塗山劍。
塗山劍一手接劍,一手將糕點遞過去。
青禾在塗山劍的身邊坐下,她疑惑,“你哪來的糕點?”
塗山劍身子向後傾去,他摸了摸鼻頭,言辭含糊不清,“啊這個,當然是本將軍白日裡出宮,順手買的。”
“其實主要是本將軍不喜歡吃這些甜點,便送你了。”
他說的滿不在乎。
青禾起身,拿過糕點,“謝了,剛好一會兒等六子他們巡查回來,拿去給他們分了。”
望著青禾匆匆離去的背影。
塗山劍突然出聲,“哎……”
青禾回頭,她皺起眉頭,“怎麼了?”
塗山劍一時噎住,他揚起一抹笑,“沒……沒事,糕點你也吃一塊,彆都給六子他們。”
一群大男人,吃什麼吃!
矯情!
那糕點,可是他跑了幾個店鋪,排了好久的隊。
特意為她買來的。
……
半夜,薑姒起身又為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裴時嶼把了脈。
她神色愈發沉重,眉頭都皺了起來。
按理來說,隻要解藥服下半個時辰以後,中毒者就會醒來。
難不成解藥過期了?!不管用了?!
薑姒越想越心裡發毛,殿外,還有一個時刻會要她性命的塗山劍。
薑姒伸出手,摸了摸裴時嶼的額頭。
乖乖~你可是大男主啊,你不會真要死在我手下吧。
此刻,正在床榻上裝睡的裴時嶼:乖乖?
她叫他乖乖。
可乖乖又為何意?
最後,薑姒替裴時嶼捏了捏被角,實在熬不住了。
趴在床頭,倒頭就睡了過去。
不一會兒,殿內傳出一陣呼嚕聲。
恰時,床榻上的人睜開雙眸,眼底一片清明,毫無睡意。
他側頭,盯著薑姒看了一會兒。
起身,將人抱起,放在了龍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