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晨曦的微光灑進院子。
林消從睡夢中悠悠轉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夜那縈繞心頭的愁緒似乎還未徹底消散。
她伸手推開房門,一股奇特的香味便撲鼻而來。
那香味混合著濃鬱的肉香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讓她不禁好奇地走向院子。
當她的目光落在院子裡掛滿肉乾的竹架時,心中滿是驚訝。
昨晚剛夢見爺爺和肉乾,這一睜眼就看到了?
天底下哪有這麼湊巧的事兒?
林消心中暗暗想著:臭猴子!準是又悄悄潛入我的夢裡窺視了。
她想起之前孫悟空變作爺爺模樣哄她吃藥,還有那軟塌塌的冬瓜糖
即使知道他是好意,但這種毫無隱私可言的感覺,讓林消頓時火大。
她氣鼓鼓地來到孫悟空的房門外,抬手正欲敲響房門時,隻覺鼻腔中一股熱流湧出。
她下意識伸手捂住,攤開一看,瞪大雙眼驚呼一聲,“血!”
那鮮紅的血液在她白皙的手上顯得格外刺眼。
她慌亂之餘,立即捏著鼻翼仰起頭,轉身準備回房。
就在這時,麵前的房門突然打開,伴隨著孫悟空關切的聲音,“怎麼了?”
“哼!”林消狠狠瞪他一眼,兀自往自己房間走去。
睡眼惺忪的滾滾打著哈欠走到門邊,看著林消仰著頭,盲人摸象的步伐將打到一半的哈欠生生止住。
“她又怎麼了?”滾滾一臉的茫然。
孫悟空回憶起林消指縫中的腥紅,“像是流鼻血了。”
滾滾一聽,嘴巴一撇,“嘖不是我說你,她本就肉體凡胎。
這段日子又是能迷得人七葷八素的魅果、幾千年才開花結果仙桃,又是近千年成精的野豬,不上火才怪呢!”
滾滾一邊絮絮叨叨,一邊搖晃著他圓滾滾的腦袋。
“還愣著乾嘛?昨晚不是挺殷勤的嗎?”滾滾滿臉問號,這兩人怎麼回事?莫名其妙。
他看著孫悟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心中很是不解。
“她還生我氣呢,我就不去自討沒趣了。”說完,孫悟空轉身向廚房走去。
“你不去我去,我倒要看看,她能作什麼妖。”說著,滾滾邁開小短腿,雄赳赳氣昂昂地朝著林消的房門奔去。
滾滾好不容易挪到林消房門前,抬起小爪子輕輕敲了敲門,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怎麼樣了?死了沒啊?”
喊完也不等回應,便推門而入。
林消正仰著頭坐在床邊,見滾滾進來,火氣更是“噌噌噌”地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