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三日光陰,眨眼之間就已消逝。
嫩綠的枝椏頑強地從地底探出頭來,為那片雪白的景致點綴上點點生機,仿佛是大自然對春天即將到來的預告。
然而,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彆墅內,卻彌漫著嚴冬般的死寂。
壁爐中的木炭因燃燒未儘,發出劈啪作響的聲音,如同低沉的歎息。
壁爐旁的眾人皆低頭不語,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吳焱端坐在沙發上,二郎腿高高翹起,麵色卻陰沉如水,目光掃視著自己的手下。
三天了,足足三天了。
要不是現在的季節是冬天,他弟弟的屍體都改臭了。
但彆說抓住韓瀟,就連對方的一點信息都沒找到。
想到此處,吳焱的呼吸不禁變得急促起來,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煙灰缸,狠狠地砸向地麵,瞬間四分五裂。
“你們這群廢物!平時不是個個自詡能乾嗎?怎麼,現在讓你們找個人都找不到?!”
“我養著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們吃白飯嗎?!啊?!”
麵對老板暴怒的咆哮,眾人更是嚇得噤若寒蟬,隻顧著低頭,生怕說錯一句話便惹來殺身之禍。
畢竟,眼前的老板性情暴戾、刻薄寡恩,對他們來說,做事的原則早已被扭曲為: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
阿郎忠心耿耿,一心一意為老板做事,但死的時候連眼睛都閉不上。
但老板對他的後事,卻是草草了結,讓眾人都寒了心。
在這種情況下,讓他們這些人冒險去搜索這樣一個狠人。
那不是開玩笑嘛?
要知道,阿郎本來就是他們之中最能打,最敢拚命的人。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帶著幾個信任的手下,卻被一個身受重傷,赤手空拳的人乾脆利落的解決。
可想而知,韓瀟的實力究竟有多麼恐怖。
讓他們去麵對這樣一個強敵,那豈不是去送死?他們可還沒活夠呢。
吳焱見眾人皆如鴕鳥般沉默不語,胸脯劇烈起伏,怒火中燒。
他猛地站起身,踱步走到其中一人麵前,目光如炬般緊緊注視著他。
那人被看得嘴唇直打哆嗦,額頭冷汗涔涔而下,尿意洶湧澎湃,幾乎要失控。
好一會兒,就在那人即將站立不穩、癱倒在地的時候,吳焱才緩緩走開了。
他走到窗戶旁,凝視著外麵的雪景,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窗沿,發出清脆的聲響。
忽然,敲擊的聲音停止了,吳焱冷漠的話語如同寒風般穿透了幾個人的耳膜。
“我不管你們怎麼做,再給你們四天的時間。我弟弟頭七的時候若還沒抓到人,那你們就自己選一個人給我弟弟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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