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瀑布飛流而下,巨大的撞擊讓韓瀟眼前一黑。
強撐著一口氣,手腳並用浮出水麵。
死死抓住浮木,咳嗽兩聲後他再也忍耐不住,腦袋一歪昏迷了過去。
而在他昏迷前的最後一刻,係統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劃過。
"嘶~~呼~"
吳焱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雪茄。
任由那醇厚的香氣在口腔中縈繞,隨後緩緩滲透至肺腑,化作一股微妙的辛辣感,彌漫至全身。
良久,他緩緩睜開眼睛,凝視著麵前那冰冷的屍體,沉默不語。
屍體的額頭上,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醒目地訴說著其悲慘的結局。
那是韓瀟所殺的第二個人。
“老板,都問清楚了,是豬仔裡一個叫做韓瀟的人乾的。”一個壯漢粗魯地抹了抹手上的血漬,神色敬畏地說道。
聞言,吳焱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他惡狠狠的說道:“阿郎,你去和外麵說,賞金加到一百萬,這人我要活的!我要他給我弟弟做活祭!”
說著,他冰冷的目光掃向那幾個被高高吊在空中、已經被折磨得體無完膚的可憐人。
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但早已被堵住的嘴巴隻能發出嗚嗚的喊叫。
這些人,赫然就是當初留在倉庫裡,沒有逃走的幾人。
“還有這些,拖下去摘掉有用的,其餘部分喂狗!”
隨著吳焱命令的下達,幾個手下迅速行動起來,將那些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可憐人從吊繩上解下,像處理垃圾一樣拖走。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與雪茄的香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令人作嘔。
吳焱的眼神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你逃不掉的!無論你躲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把你碎屍萬段!”
“對,照片對得上,就是他,人在哪?他就在我這裡。”
“你放心,人還沒死,好,好!那我可就等著你們啦!”
耳畔傳來陌生的交談聲,韓瀟猛然間睜開了雙眸。
這是一間陳設簡陋的小屋,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以及他此刻所坐的這把椅子外,彆無他物。
失血過多的他乾渴難耐,瞥見桌上那杯正散發著嫋嫋熱氣的茶水,他本能地想要起身去取一飲而儘。
然而,隨即他便發現自己被牢牢地綁在了椅子上。
韓瀟全身的肌肉緊繃,奮力地掙紮了一下。
這一掙紮,除了讓腹部傷口再次滲出血跡外,並無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好在,腹部的槍傷已被人粗略地包紮了一番,雖然彈頭仍舊遺留在體內,但至少不會讓他因失血過多而喪命。
正當韓瀟苦思冥想逃脫之策時,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
走進來的,是一位年邁的老者。
他滿臉溝壑,頭發稀疏得幾乎可見頭皮。
見到韓瀟醒來,他咧開嘴,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笑著說道:“嗬嗬,老頭子我彆的本事沒有,這捆魚的手段可是混飯吃的,捆人想來也是不差的。”
“你呀,就不要掙紮了,免得到時候把傷口給崩開了。”
“你死了不要緊,可不要耽誤我領賞錢。”
聽到這話,韓瀟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老爺子,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把我放了,我給你雙倍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