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懸於碧空之中,陽光炎炎,灑向大地。
位於熱帶區域的緬北地區,在經曆了短暫的冬季之後,氣溫迅速攀升,迎來了夏日。
此刻,在仰光市通往城外的主乾道上,一條綿延不絕的車流宛如長龍,靜靜地停滯不前。
原因在於,昨晚於宏那場肆無忌憚的追捕行動,波及了許多無辜平民,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亡。
這一事件讓眾多市民心生畏懼,紛紛選擇今日暫時逃離這座城市。
而在這場風波中擔任總指揮的於成,此刻也作繭自縛,堵在這車流之中,無法動彈。
擁擠的貨廂內,於成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神情惶恐難安。
而在他的旁邊,幾名於宏的心腹,也同樣坐在此處。
在今天之前,他們作為於宏的心腹,被安排在仰光市的各處擔任要職,幫助他牢牢的控製這座城市。
以往他們多風光,現在就有多狼狽。
這是因為,於宏敗了。
在他死亡的那一刻起,他對這裡的控製權就消失了。
他們幾個作為於宏的心腹,以往沒少為難於玉。
平心而論,要是他們現在是於玉,也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所以他們一定要跑,不然會死的很難看。
不過,他們也不是反敗為勝的可能,於成就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在焦急的等待著,一個人耐不住性子小聲說道:“成哥,你說外麵這麼堵,是不是他們在找我們啊?”
這句話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更加不安的神色。
於成的心中同樣焦急萬分,他習慣性地摸了摸口袋,想要借助一根煙來平複內心的慌亂。
但在這密閉的空間內,他隻能無奈地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抬起頭,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周圍的人。
當他看到有人神色躲閃時,心中頓時明白,自己已經陷入了危險之中。
這些人中,有人想要拿他作為投誠的籌碼,以換取自己的安全。
於成的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但他卻不敢輕易發作。
於是,他暗暗咬了咬牙,臉上卻露出了從容的笑容:“你們想多了,雖然我哥敗了,但於玉身邊現在根本沒人可用。她哪裡來的人手組織這麼大的搜查?”
說著,他故意擺動了一下衣服,露出了彆在腰間的手槍。
果然,經過他這麼一說和手槍的威脅,那些蠢蠢欲動的人頓時老實了下來。
於成在一旁看得分明,心中暗自冷笑:“這些二五仔,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但就在這時,他們所在的貨車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這一下就把他們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了。
於成屏著呼吸,手已經摸向了手槍的方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清脆的槍械上膛聲驟然響起,令他的臉色瞬間煞白。
他無暇多想,本能地撲倒在地,緊貼冰冷的地麵。
下一刻,無數子彈如同狂風暴雨般貫穿車廂,將裡麵的人打成了篩子。
慘叫聲與鮮血交織成一幅恐怖的畫麵,於成隻能拚儘全力向貨箱拐角爬去,蜷縮在那裡,恐懼地顫抖。
但不幸的是,敵人對貨箱進行了全方位的掃射,他所在的位置也未能幸免。
終於,槍聲漸漸停歇,周圍的慘叫聲也戛然而止。
砰——
車廂的門被粗暴地撞開,重重地砸在車廂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