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後,若是要選出哪一個時刻是人生中最尷尬、最痛苦、又最難以忘懷。
包括維瑟米爾在內的狼學派的大師們,想必都有話要說。
“你們……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清冷的女聲明明聲音並不大,卻直接蓋過了嘈雜的蛙鳴。
一句話問完的刹那。
殺手湖畔一片死寂。
“啾啾~”
天上的飛鳥落在樹上,好奇地看著這一幕。
尷尬!
這可真是……太尷尬了!
剛才眾人都在練習冰矛咒時,隻覺得這就是一個正常的法印。
畢竟大家都在練習,“呱啦呱啦”還覺得很神秘。
一旦有外人發出真誠的疑問後,瞬間好像衣服被人扒光了一般,無地自容。
更尷尬的是,那人還是一名受人尊敬的女術士。
而且女術士的人脈非常廣……
“怎麼了?”
首席也從傳送門中走了出來。
剛抬眼就看見學派的大師們,像雕塑一樣靜止不動地站在那裡。
“呼~”
“我……我們剛剛在練習冰矛咒。”
花白頭發的老獵魔人大師懷特,長出一口氣站出來,僵硬地回複了一句。
隻是不知回答的是女術士的問題,還是首席的問題。
首席聞言愣了一下,緊跟著低頭摸了摸下顎的短須,嘴角不由勾出了一道弧線。
顯然,作為狼學派首席的他,實力非常強的同時,聯想能力也很強。
女術士則是一副若無其事,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好奇地問了一句:
“哦,是艾林創造的那個咒語?”
“能展示給我看看嘛?”
獵魔人大師們麵麵相覷,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目光通通看向維瑟米爾。
畢竟。
這裡隻有他一個人會使用這個法印。
維瑟米爾無奈,嘴巴開合了幾次後,才順利運轉了魔力。
“呱啦~呱啦啦~呱呱啦……”
低沉而清晰地咒語,伴隨著樹上的鳥鳴聲,格外怪異。
尤其是對維瑟米爾而言……
很快,咒語聲停。
維瑟米爾的手中再次出現了一根“小”冰矛。
緊跟著再次刺穿了那棵白樺樹。
薇拉微微頷首,掃了其他幾個獵魔人大師一眼,忽然自顧自地道:
“無論是法印還是法術,吟唱咒語都是為了吸引元素彙集、輔助元素排列的……”
“所以重要的不是發音,而是旋律……”
幾個獵魔人大師愣了一下,隨後意識到是在提點他們後,難以置信的愣了幾秒。
以暴躁、沒有耐心聞名於術士界,甚至連自己的學徒都不太願意教導的血色紅狐,竟然在教他們這些獵魔人法術?
轉念間,幾個獵魔人大師覷了眼不遠處的首席。
首席果然與薇拉女士和好了!
他們感激地向女術士頷首致謝後,紛紛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很快,殺手湖畔再次響起一片蛙聲。
隻是這次要規律很多。
望著指導完,走過來的女術士,首席柔聲道:
“薇,謝謝你願意……”
女術士麵無表情地擺手,打斷首席的話,道:
“不要自作多情,我不是因為你才幫他們的。”
首席無奈地搖搖頭,猶豫了一會兒後,偏頭看了看湖畔的獵魔人大師,才看向女術士。
“啪~”
一聲響指,淡紅色的隔音護罩升起。
“說吧,有什麼事?”薇拉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