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男人買東西，都是有一個心理，獵奇的少。
一家店要是吃了幾次，下次基本上還是會去這家店，要是這家店不怎樣，他們也大多數也不會說什麼，下次不來就是了。
而能在這邊賣了一段時間的，這些工人都算是他們的老客戶了。
工人們一下班就烏泱泱地擠到他們攤位上。
不過畢竟是中午，雜糧煎餅的人少，但這成本不高，賺頭多，來一個賺一個，來兩個賺一雙，能賺多少是多少，而且是現做，所以沒什麼損耗。
“老板，你應該今天晚上來，今天晚上我們好幾個工地打混凝土，要是你晚點，肯定生意好。”
很多時候，總有人會給彆人提意見，實際上就是他自己怕晚上餓肚子，到時候找不到吃的，但要是不餓，他也不會去承擔這個責任。
老板也就是笑笑，晚上誰來這鬼地方，晚上有晚上的去處，夜市那邊不香嗎，客服中心樓下晚班的人不多嗎？
而且那邊還有許多美女，誰看你們這些大老粗。
晚上那邊才是自己的主場。
賣盒飯的老頭量不多，但買的人也不少，很快他那邊就清空了庫存。
“還是懷念那個小夥子，他的盒飯不僅口味好，飯盒質量也不錯。”
“可惜，不來了。”
有的工人買完盒飯邊走邊聊：“這老頭賣的還貴，要十二塊一客飯。”
也有些工人路過奧迪的時候瞥了一眼，這車他們是羨慕的，其他的就略過，擺了一些箱子在這，也不知道乾什麼的。
鄭宇覺得這時候應該喊兩聲，或者做個牌子放著，他覺得這些工人就是不知道他們賣什麼。
擺攤總歸要呦嗬兩聲吧。
他臉皮薄，他喊不出來。
高帥臉皮更薄，他更喊不出來，但他也沒怎麼意識到這一點，他還傻傻地站著等工人們來問。
正常情況下，擺攤不都是有人問價格的嘛。
可惜，都已經走了三四波人了，就沒有人在他這邊停下來過。
高帥看了看箱子，想了想，他彎腰把箱子都打開了，然後又站在旁邊。
“嗬嗬，這是乾什麼的？”
“估計是哪家老板吧，來給工人送飯的。”
和劉川楓打過招呼的趙石趙磊兩兄弟路過時候看了一眼，兩人一問一答，雖然壓著點聲音，但高帥也是聽到了。
他臉上頓時臊著慌，他想反駁一下，但是這兩人氣質拽拽的，工裝破破爛爛的就算了，一隻褲管卷到膝蓋，一隻正常的穿著，安全帽也戴著歪歪扭扭的，其中一個人手上還拿著榔頭，看著就讓人慌慌的。
高帥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這樣，一個中午過去了，他一份盒飯都沒有賣出去。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開奧迪來。”
回去路上高帥開始複盤今天失敗的原因，這就跟考試一樣，要複盤錯誤的題目，避免下次出錯。
鄭宇張了張嘴，就像他上午一樣，想了想又閉上了，他不想提出一點建議，因為他跟著他跑東跑西，到現在一口飯一口水都沒喝上。
他甚至有點想快點結束掉這一切。
“要是他失敗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