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車璿來前和三長老他們討論過,這一次來海雲星係群最重要的事情是祁秋閣下的葬禮,其餘的事情都往後退。
一切都等祁秋閣下下葬後再說。
她要表現得友好、和平、關心哨兵,穩定海雲星係群哨兵的心,這樣才能不辜負祁秋閣下的付出。
但是來這裡的第一天子車璿就推翻了自己的計劃。
她停在了一個介紹麵前,這上麵介紹著一個s級哨兵譚末,壯年末期自儘殉情,曾經服役於海雲星係群,說祁秋和他的感情如何深厚,他是怎麼影響祁秋閣下做出了這個決定——祁秋閣下兵解安撫哨兵是因為譚末。
子車璿越看麵色越冷,她讓向格把那個上尉帶過來,問道:“這是誰安排的?”
上尉道:“是軍部統一安排,閣下是覺得哪裡有問題嗎?”
子車璿淡淡道:“把它取下來,祁閣下的靈堂中不該有哨兵的介紹。”
上尉失聲喊道:“這是閣下的守護哨兵!”
守護哨兵和向導是最親密的關係,閣下的靈堂中應該有譚末的一席之地。
在上尉說話時,向格已經主動取了下來。
上尉掙紮著撲過去,瞪著顧聞淵他們,道:“你們就這麼看著?你們也是守護哨兵,現在冷眼旁觀,以後也會被這麼對待!”
護衛隊堵住上尉的嘴,壓著上尉離開。
但是上尉的話卻聽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子車璿道:“祁秋情況不一樣,不過以後可能我的靈堂中也不會有你們的身影。”
顧聞淵毫不在意地應聲。
宿黎川道:“子車,我們會有自己的靈堂,在這座靈堂的後麵就是譚末的靈堂。”
宿耀星可憐兮兮地道:“子車,我要和你葬在一起。”
宿黎川顧聞淵:“我也要。”
子車璿的靈堂應該寫著她的過往,他們不在意靈堂中有沒有他們,但是他們非常在意死後藏在一處。
恰好,子車璿在意前者,卻不在意後者。
子車璿笑道:“嗯,我們一直在一起。”
這件事還有一個特殊的地方。
子車璿和祁秋素未謀麵,不知道她的感情生活,更不會知道譚末這人是祁秋的命定哨兵?還是祁秋出於各種利益考量定下的守護哨兵?
但是無論是什麼,從祁秋晏駕的那一刻起,她兵解的理由有且隻能有一個,那就是祁秋是為了海雲星係群所有的哨兵提前結束性命。
是白塔的向導一直在注視著哨兵,一直在努力讓哨兵免受精神折磨。
現在做得不完美,隻是白塔的能力有限,但是白塔一直在為哨兵考慮。
所以祁秋兵解的動機是絕對、絕對不能和守護哨兵的感情牽扯在一起。
趕來的艾略特少將不解,“閣下,您為什麼要取下它?向導的守護哨兵也是向導人生經曆中的一部分,他們的感情非常好,譚末上將為了祁秋閣下殉情,現在竟然都不能在這裡占據一個小小的角落嗎?”
子車璿道:“可以,可以單獨列出一個地方介紹祁秋閣下的所有守護哨兵,一碗水要端平,不能隻介紹一個人。”
艾略特少將啞然,其他守護哨兵又不是出身海雲星係群。
他轉口道:“閣下,前來吊唁的哨兵聽到了祁閣下和譚末上將的感情故事都十分感動,許多年輕哨兵都把譚末上將當作自己的榜樣,希望進入白塔。”
言外之意就是這麼做對你們白塔有好處。
子車璿才不相信,她又不是個傻子,這樣是激發了哨兵的動力,但是是攻略向導、成為向導守護哨兵的動力,不是要效忠向導的動力。
艾略特少將幾次勸說都沒有用,隻能先暫時放棄,等到上將他們來了再說。
他走時想要帶走上尉一群人,可是護衛隊沒有放行。
艾略特少將看向子車璿,子車璿淡淡道:“他們不敬閣下,應該按照規矩處置。”
艾略特少將皮笑肉不笑,道:“這就不用麻煩閣下了,軍部會有專人處置。”
子車璿再次重複道:“他們不敬閣下,所以應該交由白塔處置。”
艾略特少將察覺子車璿是認真的,兩道粗粗的眉毛皺了起來,這個年輕麵嫩的向導比他想的還要刁蠻。
“那麼閣下想要怎麼處置他們?”
子車璿:“艾略特少將從軍許久,竟然都不記得《向導保護條例》的內容嗎?”
艾略特少將扯了扯嘴角,想不服氣地發出冷哼,卻在子車璿冰冷的眸中意識到了什麼,這是一位閣下,一位在名義上,地位比他高許多的閣下。
他不情不願低頭,道:“閣下,我記得,隻是太關心他們了,請您看在他們遵守命令的份上,寬恕他們的罪行。”
子車璿道:“我看未必,艾略特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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