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看著那兩版海報,覺得有些疑惑,“按理來說您在藝術造詣應該不會產生這種方麵的苦惱才是。”
芙寧娜顯然很受用他話裡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帶著的稱讚,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我擔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她說著從椅子上起身,從旁邊的書架上翻了翻,遞給若木一本。
“千靈電影節前往往拍攝電影的劇組會紮堆出現,為了讓自己拍攝的電影保有長效的話題度與關注度直到節日期間上映,因此會做各種努力,而定妝照與海報的放出也是其中的一種方式。”
說著她歎了口氣,“雖然對拍出的電影很有自信,但是海報方麵也決不能輸給彆人,該怎麼吸引眼球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的問題就更讓人在意。”
“水神大人也會擔心話題度不夠麼?”
若木翻了翻手中的記錄本上的案例,“您擔心的顯然是惡意破壞與失竊的問題吧?因為價值問題,即使被抓到也隻是會口頭教育一番,犯錯的成本過於廉價……”
說著,他合上本子,“水神大人貴為神明,卻也能如此在意人性中的暗麵。”
“不是說非要去計較這些事情,隻是這種稱不上犯罪隻是品行有失的人實在是……”
“癩蛤蟆趴腳麵上,不咬人它膈應人是吧?我倒是有個小想法,您要不要聽聽?”
…………
回到法布蒂公館的若木敲開了羅莎琳的房間。
本以為是公館內某個孩子的敲門,所以在羅莎琳拉開房門後發現是若木時,表情瞬間就從相對和善變得冷若冰霜。
“有事?”
“是的,女士大人。”
羅莎琳從來到公館後第一次見他如此恭敬地行禮,看著他遞出來的東西,顯得很有戒心。
實在是這小子的斑斑劣跡不得不防,世界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他前腳去了稻妻,後腳天守閣就塌了。
說裡麵沒他的影子,羅莎琳怎麼都不會信。
況且從稻妻城內留下的探子傳來的線報,雷神似乎受了不輕的傷。
一份邀請函被她接手過,展開後她輕笑了一聲,“我可不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有興趣出席這種無聊的活動。”
“公館裡有些孩子想去,父親大人她不太方便,林尼和琳妮特受邀在宴會上演出,也不太方便。”
“你的意思就是我是閒人了?”
羅莎琳未被麵具覆蓋的眉毛挑了挑,但語氣卻不再那麼生冷。
她將房門徹底拉開,套間內自帶的小型客廳因為她的動作從而顯示在若木的視線中。
他說怎麼剛剛站在旁邊就覺得一股冷氣往外冒,合著裡麵有個被凍成冰棍的人。
羅莎琳在路過那座“冰雕”時抬腳輕輕踹了過去,隨著細碎密集的聲響,那層厚厚的冰層也隨之崩裂,變為一地細碎的粉末。
“把垃圾掃走。”
若木的視線倒是沒放在那碎了一地的倒黴蛋身上,他的視線停在了沙發的扶手上扣著的一本書,書名赫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