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學分劃進彆人的卡裡很簡單,學校各個地方都設有專門的器材來處理這項業務。
比如每棟宿舍的底樓,就設有一個劃學分的機器。
夏荷給曾箐轉了一分,已經足夠他治療傷勢,吳裴珩陪著曾箐去往了醫療室。
此刻夏荷坐在宿舍的陽台上,安靜地看著樓底下稀疏的人們。
每場考試後,都會少很多人
“荷子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愛心泛濫了?”貝斯趴在欄杆上,調侃著夏荷“樂於助人”的行為。
“你猜。”
“我猜你又想著乾壞事了。”
“不是我想乾壞事,是彆人想乾壞事。”
貝斯搖頭晃腦,“傷的那麼嚴重不想著去醫務室治療,反而是回寢室賣慘,曾箐那小子真把你和吳裴珩當傻子啊。”
夏荷笑道“他可是找了個好理由,醫務室收學分治療,正好給了他裝可憐的借口。”
“他就是想要騙你們的學分。”
“憑曾箐自己不可能敢對賜福者有這種想法,他背後還有人,大概率也是個賜福者。曾箐這種意誌不堅定還整天幻想著成功的人,是最好的利用對象。”
貝斯疑惑,“一個人八分就可以畢業,曾箐背後的人是想不參加考試完成畢業?但也沒必要啊,這種小把戲很快就會被揭穿,而且把主意打到賜福者頭上不是得不償失?”
“他們的主意是打在了我的頭上,有沒有打在其他賜福者頭上就不知道了...”夏荷用手指摩挲著下巴思考,“不過你說得對,對於賜福者來說,這兩場考試的內容簡單的有點過分,明明可以很簡單的就完成考試,又何必冒著風險去得罪我或者其他賜福者?”
“轉移學分,不就是妥妥的作弊行為。”貝斯陰惻惻地笑了兩聲,“這怕不是會被學院允許的行為。”
“確實,直接跳過考試搶個幾分或許無所謂,如果真利用這種下作的行為直接畢業,學院應該會出手乾預。沒事,反正餌都撒給曾箐了,就看看他背後的人到底想要乾嘛。”
沒過多久,吳裴珩獨自一人回到了寢室。
“怎麼這麼快?曾箐呢?”
“彆提了,到了醫務室門口,曾箐死活不讓我和他一起進去,說馬上宿舍就要鎖門了,讓我先回來。”
吳裴珩擺著手坐到了板凳上,“怎麼想我都覺得不對勁,你說曾箐是不是故意在我們麵前賣慘?”
“怎麼說?”
“你還沒回來之前,我觀察了一下曾箐的傷口,雖然看著駭人,但實際對他卻沒什麼影響。”曾箐斟酌著措辭,“我見過渾身被砍傷的傷者,就算他們保持著清醒,但那些傷口帶來的痛感是無法忍受的。曾箐就是一個普通人,就算他表現得自己很痛苦,但他說話間卻很有邏輯。”
吳裴珩指了指自己的頭,“更彆提他的頭發被硬生生的扯下來了一大塊,扯頭發可是鑽心的疼。而且曾箐是一個十分惜命的人,就算他是因為學分的原因不能得到醫務室的治療,他也不大可能會離開醫務室走回宿舍。”
夏荷點了點頭,“除非他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治療,遏製住了他的傷情。”
“沒錯。”吳裴珩皺著眉頭,“這小子不會是在跟我們玩坑蒙拐騙那一套吧?”
“你算數的考試通過了?”
“通過了。”
“摘抄呢?”
“也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