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師,你怎麼還在這裡?”
一個頭發梳得一絲不苟、五官堅毅的男人走了廁所,他看著夏荷滿臉疑惑。
“夏老師?誰?”夏荷更加疑惑。
“彆玩了夏老師。”男人抬手瞄了眼手表,“都上課十分鐘了。”
夏荷反應過來,在這個闡明學院自己的身份定位居然是老師。
“都這麼久了嗎?抱歉,我肚子不太舒服,耽誤了一會兒。”夏荷立即裝模作樣的捂住肚子,“那個...我感覺不太妙,麻煩你可不可以幫我去給學生們講一下,這節課上自習?”
男人關切道“沒事吧?要不要去醫務室看一下?”
“不用,就是吃錯了東西。”
“行吧,如果不對勁你一定要去醫務室看看,不要以為是小毛病就掉以輕心。”
“明白,謝謝啊。”
待男人離開後,夏荷放水洗了個臉。
貝斯揶揄道“不得了,你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個教書育人的老師。”
“那你還不對我尊重點?”
“我隻是覺得這間學院太沒眼光了,居然會挑上你來當老師。”
“我不行嗎?我覺得自己倒是綽綽有餘。”夏荷一邊用袖子擦濕漉漉的臉,一邊和貝斯打著哈哈。
“綽綽有餘?哈哈哈哈...”貝斯哈哈大笑,“你個十六歲就被關進精神病院的人哪裡來的自信?你可是連高中都沒畢業。你教學生們什麼?舌尖上的闡明啊?”
“雖然我沒有文憑,但咱們精神病院還是有優點的,年紀小的病人都會接受不同程度的文化教育。所以你得對夏老師尊重點,不然小心夏老師給你穿小鞋。”
貝斯撇了撇嘴,“你個沒有師德的家夥。”
夏荷沒再和貝斯打趣,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正準備離開,廁所內突兀的出現了一聲響動。
聲音微不可察,且一瞬而過,但夏荷還是注意到了這奇怪的聲音。
廁所並不大,隻有八個隔間,夏荷一扇一扇推門打開,都是空無一人。
直到最後一個隔間,門的邊緣和門柱的邊緣上都被打上了豎起並列的四個小孔,粗大的鋼絲從八個孔交叉穿過,蠻橫的扭曲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把“鎖”,導致門無法被推開。
貝斯懶洋洋地說道“你盯著這個門乾嘛,還不去管管你的學生?”
“你剛沒聽見聲音?”
“什麼聲音?”
“就是一種很細微的響動。”
“沒聽見,從這裡麵發出來的?”
夏荷點頭道“應該是。”
“說不定這個隔間是被拿來當做儲存清潔用具的雜物間,你聽見的聲音是什麼掃帚拖把掉在了地上。”
夏荷伸出手指勾住鋼絲,“但這玩意兒拿來當鎖就有點不太正常了。”
貝斯往前麵的隔間瞅了一眼,“這些隔間的門都隻能從裡麵上鎖,看起來這像是一個被廢棄的隔間,在門上打孔從外麵鎖住。”
“打了八個孔,這是不想讓外麵的人打開,還是不想讓裡麵的東西出來?”
夏荷把耳朵附在門上,輕輕敲打著門。
三四下之後,門上傳來震顫,裡麵有東西在回應夏荷的敲擊。
“鎖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