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的辦公室位於學校北麵的一棟樓內,離教學樓不遠,但卻被嚴加看管。
成群結隊的安保人員在樓下巡邏。
夏荷站在樓下觀望,這棟樓的構造和靜思樓差不多,類似於公司辦公樓那種現代化構建。
一直被夏荷鉗製住的許老見著安保人員麵色一喜,立即大喊“這人是來學校搗亂的,你們趕緊控製住他!”
出乎意料的是安保們並沒有動手,而是側身讓開了條通路,似乎是在邀請夏荷進入樓內。
夏荷見此情形樂道“負責你們校長的安保人員素質是要高一點哦。”
許老心驚,“你們在乾什麼?!這家夥很危險,你們不管校長的安危了嗎?”
安保隊裡走出了一個壯漢,“校長邀請夏老師進去。”
“什麼?!”許老不理解,雖然他認為校長有反製夏荷的手段,但就這樣讓夏荷大搖大擺的進去也實在是太過托大。
“校長自有他的決斷。”
夏荷拍了拍許老的後背,“不愧是校長,有魄力。走吧,去會會咱們的校長,一會兒你給我說說好話,讓他給我漲點工資。”
壯漢抬手製止,“校長的意思是讓夏老師一個人進去,許主任就不用進去了。”
許老更加不解。
夏荷則認為校長是想保下許老,“不行,許主任得跟我一起,人生地不熟的你們想整我怎麼辦?有個熟人好說話。”
“就算我們想整你,許主任的命也救不了你,他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壯漢瞥了眼夏荷身上的血汙,“再說你怕我們整你嗎?”
壯漢略帶侮辱性的話語氣的許老直跳腳,“你在這兒大放什麼厥詞,我要見校長!”
壯漢語氣冷漠,“校長原話,許主任濫用職權,讓夏老師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並且無法善後,所以免去你的職位,並且許主任你將受到懲罰,去靜思樓進行反省。”
許老提高音調,“不可能!我和校長是過命的交情,他不可能會因為這些事情懲罰我!而且我是為了學校的發展才把夏荷帶去的三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那點交情這麼多年早就被你耗光了,許主任,你總不能指望那點交情夠你吃一輩子吧。”
許老呆若木雞。
“許主任,當年如果是你把那張紙拿回來的話說不定就不會淪落到生死被校長一句話決定。”夏荷看了場樂子,樂嗬嗬地走進了樓裡。
幾個安保拽著陷入迷茫的許老往靜思樓走去。
壯漢帶著夏荷直奔頂層。
在一間古雅的房間裡,夏荷見到了所謂的校長。
這個校長並非是夏荷印象中那種和藹可親的老人,反而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
他坐在軟皮沙發上擺弄著手機,身穿一件素淨的白色亞麻襯衫,領口鬆著最上麵的紐扣,既不過分拘謹也不失儀度。
年輕男人麵容尚帶著青春獨有的清朗,卻已初現棱角分明的輪廓。他鼻梁挺直,唇角天然微微上揚,不笑時也自帶三分溫煦。黑發柔軟地覆在額際,隨著他點手機的動作會垂下幾縷,更添幾分隨性的文氣。
通身不見半點浮華之氣,唯有洗練得體的著裝與從容的舉止。
年輕男人的心緒似是完全沉浸在手機上,完全沒注意到夏荷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