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二被嚇破了膽,拚了命的衝出了宿舍。
他以為自己經曆了那麼多,對這種血腥場景肯定具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但事實看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狗二沒考過幾次試,在考試中他見過最血腥的考法就是“倒模”,砍掉彆人的四肢拚接到模胚上。
正是因為“倒模”的血腥直接擊垮了狗二剩下不多的傲氣,讓他放棄了靠考試畢業的想法,想著用其他陰損的招數來彌補學分。
但梁群德宿舍裡的場麵已經完全超出了狗二心理的承受極限,那滿地的臟器甚至還在蠕動。
狗二不知道是誰乾的,但不管是梁群德還是其他人,能乾出這種事來的人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這鬼試煉狗二是一天都不想再待下去了,他返回到a棟宿舍,直奔頂層的天台。
每棟宿舍樓頂都帶有一個露天天台,產業鏈的三個頭部賜福者分彆占下了三個天台,用來當做臨時據點,分發和收集學分。
此刻的陽台上,曾箐正在和一個約莫二十七八歲的男人閒聊。
男人身形勻稱,五官鋒利,頭發修剪的乾淨利落,一身校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乾淨清爽。
男人趴在欄杆上,銳利的目光審視著樓下稀疏的人們,“你是說狗二那家夥一個人去找梁群德了?”
曾箐點頭,“對,狗二篤定梁群德就是一個運氣好的廢物。比起考試,他覺得一個手裡拿著四分的廢物更適合自己。”
“運氣再好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等著完成考試。”
“狗二說梁群德是靠撿屍完成的考試。”
男人笑道“撿屍?說出來你信嗎?”
“不信,所以我沒去。我也勸了狗二,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人各有命,自己選了就要承擔後果。”男人回頭望向天台的入口,“但狗二的這個後果看起來微不足道。”
狗二扶著牆壁顫顫巍巍地上到了天台,他看見男人和曾箐,“砰”的一聲跪了下來,對著二人道歉“曾哥,李哥,我對不起你們!是我無能!”
曾箐頓感疑惑“你這什麼情況?梁群德的事你是失敗了?”
“我不知道。”
曾箐語氣冷了下來,“成功就是成功,失敗就是失敗,你這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把梁群德的學生卡獨吞?”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男人走到狗二身邊將他扶了起來,然後彎腰拍打著狗二褲子上沾著的塵土,“不用急,你慢慢講,想好了再講,你去找梁群德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
曾箐怒喝“彆支支吾吾的!”
“我沒見到梁群德!”
“人不見了?”
狗二把在宿舍裡見到的那一幕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滿地的內臟?”男人摸著下巴思索,“這麼說來你連宿舍門都沒進就跑了?”
狗二身子輕微的顫抖,“對不起李哥,你知道我的,對於這種場麵我完全招架不住。”
“沒事,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能理解。”男人拍了拍狗二的肩膀以示安慰。
曾箐覺得不對勁,“搞這麼大的陣仗,難道是另外兩位出手了?”
“四點學分而已,如果是他們不至於搞得內臟留一地。”
“萬一...梁群德是賜福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