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撕裂的疼痛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段時間夏荷的意識異常清晰,他能感覺到這種痛苦帶走了他重要的東西。
這種東西是什麼?
他不得而知。
反複的疼痛和清醒的意識已經讓夏荷感官無限趨近於崩潰。
夏荷停下了動作,無力的躺在地上。
撕裂感逐漸減弱,夏荷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此刻,夏荷的臉已經被撞得血肉模糊,但臉上的痛感對於之前意識上的撕裂來說微不足道。
夏荷沒有喚出暴食麵具自愈,他心裡有個聲音在呼喚著自己,“不要使用賜福。”
見夏荷平靜了下來,周圍的人也沒了看熱鬨的心思,紛紛散去。
夏荷出神地看著天花板,卡戎蹲到夏荷身邊,“你怎麼了?”
“頭疼。”
“頭疼就用自愈,何必把自己搞成這般模樣?”
“卡戎,我覺得我的心空了一塊。”
“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
夏荷的心裡浮現出了一絲難過,他掙紮著爬起身,一雙手扶住了他的臂膀。
側眼望去,隻見花蕤滿臉無奈,“大哥,你在這兒玩自殘是什麼意思?”
夏荷反手抓住花蕤,“你去哪兒了?”
“出了點事情,躲起來了。”
“什麼事?”
花蕤指了指夏荷的臉,“你不把麵具戴上?”
“羅寧他們人呢?”
“你還是先把你臉上的傷口處理一下,你倒是沒事,我看著怪滲人的。”
花蕤拉著夏荷去往了醫務室。
現在正是闡明學院最具“生氣”的時候。
清靜的醫務室變得熱鬨,穿著白大褂的醫務人員忙碌地給還有學分治病的人們換藥處理傷口。
花蕤熟門熟路的把夏荷安置到了齊鄙旁邊的病床。
齊鄙還在昏迷,他兩側掛著的藥瓶已經打空,一個護士正在把藥瓶撤下。
花蕤掏出了學生卡遞給護士,“他情況怎麼樣?”
“穩定了。”護士言簡意賅。
“再給他輸兩瓶。”花蕤朝夏荷努了努嘴,“順便把這家夥的臉處理一下。”
“稍等。”護士接過花蕤的學生卡離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夏荷躺在病床上問道。
“你消失的這段時間不知從哪裡蹦出來一個女孩兒,對我們白駒基金會的人格外上心。”
“你們解決不了她?”
“有難度,她的賜福很棘手。”
“什麼賜福?”
花蕤偏過頭,望著夏荷的眼神略顯古怪,“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