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辦法可以把你剝離出來嗎?”夏荷問道。
“我們倆現在都已經鬨到了這個地步,你覺得還有餘地嗎?”
“我們到了哪種地步?朋友之間有點小摩擦很正常,還有彌補的機會。”
小胖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夏彌爾的混亂宮殿,這個賜福的代價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無法承受的毀滅,你大張旗鼓的使用這個賜福,承受即將摧毀你理智的混亂,就是為了和我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夏荷抬腳跺了跺形如鏡麵的地表,“值得的。”
“不值得啊夏荷,我隻是虛假的人格,不值得你用理智來換取和我對話的機會。”
話音落下,寄生體們的四肢死死扒住鏡麵,他們指頭彎曲,竟捅進了地表。
“夏荷,既然你使用了這個賜福,就應該明白能出去的隻能有一個。要麼是你,要麼是我。”
夏荷喃喃道“隻要你回到我的腦子裡,我們依然是一體。”
“我不想再過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來吧夏荷,現在已經覆水難收,讓我看看以「理智」為引的賜福是有多麼的恐怖。”
鏡麵碎裂,夏荷和“小胖”之間的隔閡被粉碎,龐然大物傾巢而出,寄生體們抓住了夏荷,撕扯著他的四肢。
沒有了暴虐之膚的覆蓋,夏荷直觀感受著身體上的痛苦。
寄生體們哀嚎和哭喊縈繞在耳邊,夏荷張嘴輕聲訴說“我們步入混亂的殿堂,戰火與硝煙卻將此處洗滌。”
寄生體撕扯著夏荷的行動戛然而止。
“祂的羽翼是墜落的軍旗,祂的身軀是無畏的軍隊,祂的呼吸是嘹亮的戰鼓。”
深不可測的黑暗中響起了節奏分明的樂器吹打,各種樂器相互疊加,形成了詭譎卻又慷慨激昂的樂曲。
“在象征權柄的混亂王座之上,戰爭天使拋擲著命運的骰子,祂展開熔鑄的劍翼,將律法劈成七萬片飄零的預言。”
戰爭即是慈悲,混亂方為永恒。
演奏的樂曲進入激情澎湃的高潮,一柄鋒利的長劍劃破黑暗捅穿了寄生體。
緊接著密密麻麻的利刃從黑暗裡的各個角度插進了怪物體內,頃刻間它便成了一隻蠕動的“巨型刺蝟”。
幽藍的光束亮起,照亮了周邊。
戰爭天使熔鑄的鎧甲覆蓋著祂最忠誠的戰士們。
甲胄不再是閃耀的銀白,而是某種吞噬光線的深暗金屬,唯有從盔甲的接縫、從麵甲的瞳孔處,才噴薄出凝實如液態的幽藍火焰。
他們沉默地用武器分解著暴食之胃的每一處。
宮殿裡星盞熄滅,雲海沸騰。
掙紮的寄生體們被切的粉碎,利器掠過他們的身體直達暴食之胃的本體,發出不堪重負的崩解聲。
一名戰士走到了胃的最頂端,他削掉了領頭羊的頭顱,把暗紅色的旗幟插進了領頭羊斷掉的脖頸中。
旗幟上是一張笑眯著眼,表露著諷刺、嘲笑、羞辱等情緒的臉。
他們是焚燒秩序的軍團,是戰爭天使最鋒利的長劍。
他們帶來戰爭,他們成為戰爭。
他們存在本身,就是對“平靜”最惡毒的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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