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好傷以後,陸粥回了學校。
學生們以為他們已經夠卷了。
特彆是陸粥受傷以後,他們去醫院看她時,見她在看科普視頻,被刺激到的同學們越發的努力起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回來以後的陸粥更卷了。
學習,參加各種競賽,各種體育活動,打架,鬥拳,編碼,學鋼琴,插花,樣樣都沒落下,樣樣都出色的離譜。
陸粥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牛勁。
剛跑完了三千米,又能開開心心的去玩擲鉛球,好不容易出去轉一圈吃飯,還順手製服了一個拿著刀的精神病人。
大家一下子沉默
看著陸粥的背影,欲言又止。
大家都快要卷瘋了,天天抱著課本卷的精神狀態癲狂無比。
“哈哈哈哈,道爺我成了。”
謝解元:“嘖,又瘋了一個。”
要是他們知道,眠姐小小年紀就黑白兩道通吃,還抓了好幾個道上的大佬,勳章都得了好幾個了,不得更瘋了。
同時,謝解元更努力了。
再不努力的話,連小弟都做不上。
更悲催的是殷晟,還真被謝解元說對了,老二和小三之間反複橫跳。
就連擺爛的睡神,在學校也有半天的時間是睜開眼睛的。
每次一考試。
老師們基本上不講卷子。
就算講卷子的話,也是喊學生上來講。
這天陸粥忽然發現他們班的老師太閒了,這怎麼能行,會降低他們班學生學習的積極性。
她抱了幾本厚厚的書,像幽靈一樣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老師,有沒有興趣考考公,考考研,等大家上了同一個學校還可以一起做校友。”
老師:“?”
下午放學,陸粥看到了安粟。
安粟笑嘻嘻的拉著陸粥:“江眠,幫我個事唄,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才來找你的,你就幫幫我好不好。”
陸粥剛想點頭,一隻手就被人拉住了。
哦,是安粟爺爺,也就是在小城市裡麵遇到的那個釣魚老爺爺。
“小粟啊,爺爺要小眠這孩子有用,你另外找其他人吧。”
“不行,爺爺,咱們要講究先來後到。”
“我是你爺爺,你要尊老愛幼,要是真的想要和我搶人,你們得先去打報告,讓你們領導來和我談。”
“要是我領導敢來,還讓我來乾嘛?”
陸粥被吵得頭疼,看到謝解元殷晟幾人出來,眼睛瞬間亮了。
“老爺子,禍害這幾個,幾個都是新腦子,還好用著呢。”
陸粥眉開眼笑,忽悠起那幾個少年。
“寶,要資源不要?要研究項目不要?要還沒有上大學就有論文發不要?”
至於安粟,陸粥讓她去小城裡麵找當初她認識的那群人,如果她能說服,那絕對能夠辦成。
“眠姐,你呢?”
“我要去看我哥打比賽。”
——
“要是我拿槍抵著你,槍響了,你的想法是什麼?”
“槍走火了。”
——
裴大哥永遠無法忘記屍山血海中的那一天。
噴湧出來的鮮血在太陽的折射下,那樣的觸目驚心。
隨著少女的靠近,留下了一個個血色的印子。
“大哥,彆怕,我和哥哥來救你了。”
“眠眠,不該來的。”
“不,我該來。”
少女笑了笑,開口道:“大哥,你覺得我是個神經病嗎?有些人或許會叫我瘋子,你看他們,他們眼裡都帶著害怕,就像大哥你,有時候也會害怕我。”
裴大哥恍惚想起了上輩子的事。
也曾經有人說過:“你們裴家都瘋了不成,你們新找回來的那個妹妹就是個瘋子,就是個神經病,她將我妹妹踹進了水裡,打斷了我妹妹的手。”
裴家兄弟也有人問。
“大哥,你覺得她是瘋子嗎?”
“不是的,她隻是生病了,隻是病得很嚴重。”
“那她的病治得好嗎?”
“不知道,治不好也沒有關係。”
裴大哥緩緩抱住了渾身是血的少女,眼淚流了下來。
“你怎麼會是瘋子呢,你隻是生病了,但你是個特彆好的人。”
不好也不會衝進大火裡麵,將昏迷不醒的他救了出來。
她會哭,會喊著:“大哥,我那麼討厭,都還沒有報複我,你還不能死,我會救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