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吧。”
這是陸粥第一次聽到有人說發呆好玩的，正想說些什麼，就看到程偉豪站在教室門口。
“快點，體育老師讓下去集合。”
教室裡僅剩的幾個人，也歡呼的跑了下去。
瞿季?麵上依舊很平靜，絲毫沒有同齡人該有的歡愉，那雙眼睛就像是水一樣死寂，空落落沒有焦點的隨意落在虛空。
比起彆人的喧鬨，他更喜歡獨處。
陸粥對學生們的情況不是很了解，隻覺得瞿季?身上沒有同齡人的朝氣。
她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找一個時間去了解了解自己的學生。
李雪並沒有上體育課。
她神色有些扭捏來找陸粥。
小姑娘低著頭臉紅紅的，小聲道：“林老師，你有那個嗎？我那個來了，我宿舍其他人也都用完了。”
最重要的是，小賣部裡麵賣的太貴了。
她們都是在網上買散裝的，幾塊錢就可以買到幾十個衛生巾。
李雪她們宿舍，衛生巾都是借彆人的手機，在網上買的。
陸粥帶李雪去了自己的宿舍，拿出了自己新買的幾包衛生巾。
“不要覺得羞恥。”
陸粥開口道：“這是很正常的，來月經不要覺得難為情，更不要有任何的羞恥負擔。”
很多女孩子都有月經羞恥，對於男女之間的這個話題避諱很深。
甚至在初一生物課上，有些老師也會以考試不考，特意跳過這一個知識點。
陸粥琢磨著，得找機會將這節課給補回來。
星期五這天，李雪提著個袋子過來。
她從袋子裡麵拿出十個衛生巾，還給陸粥，了。她雖然拿著衛生巾，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神色坦然了許多。
“老師，我來還你衛生巾。”
“你用了就用了，不需要還。”
李雪笑著搖頭：“不行。”
她爸媽教她的，有借就有還。
陸粥看著他手裡提的那一大袋衛生巾，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你們都是在網上買這種散裝的？”
“嗯嗯，小賣部裡麵的那些衛生巾太貴了，而且隻有幾片。”李雪有些興奮的說：“這是我們幾個找了好幾家，才找到的，9塊9可以得五十多片，特彆劃算。”
陸粥看著李雪臉上的笑容，心頭泛起了一抹酸澀。
如今國泰民安，但我輩仍需努力。
這在網上人人質疑嘲諷的低劣衛生巾，是很多落後地區女孩每個月的
陸粥道：“李雪，你把你這些衛生巾都給老師，老師用其他的和你換，你告訴同學們，今天下午的數學課，咱們不上課，老師帶你們做一個小實驗。”
李雪一臉茫然的下去通知。
下午第一節課，陸粥走進教室。
“上課。”
“老師好！”
陸粥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靜。
“今天咱們不是不上課，而是給大家上一節初中的時候應該上的課，然後再做一個小實驗。”
隨著陸粥的聲音緩緩響起，教室裡剛開始時起哄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講完基本的常識後，陸粥拿出了自己和李雪換的衛生巾。
“這是老師買的衛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