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天,外頭簌簌的下著雪。
秦叔提著一壇酒從雪地中走來,看到陸粥就站在窗戶邊,不知在想什麼。
“大小姐,你在想什麼?”
陸粥:“我在想,秦叔你什麼時候過來。”
看到秦叔頭發上已經出現了一些花白,滿眼間儘是滄桑,陸粥心頭微微有些酸澀。
秦叔笑著將身上的雪花彈去,叫上陸粥坐到了火爐邊。
“大小姐什麼時候也這麼傷春悲秋了。”
“可能這兩年打的仗太多了,看到死的人太多了,一時間有些感歎。”
秦叔給陸粥倒了碗酒。
“大小姐這是心態老了,好久沒看到大小姐這麼感歎的樣子了。”
秦叔就像是npc,定時刷新管家語錄,陸粥額頭上浮現了三條黑線。
“馬上就到京城了。”
陸粥抬起頭看去,隻見外麵的雪下得更大了。
“幸好咱們已經把棉花搞出來了,薑湯什麼的也不缺少將士的,等到來年春日,滅了張陶,整個天下就算是統一下來了。”
秦叔默了默:“大小姐要走了嗎?”
“陸忻忻學得差不多了。”
陸粥有些舍不得自己手底下的那群人,心情有些失落。
陸氏集團的每一個人,她都記得很清楚。
“秦叔,等將天下統一,把狗皇帝和穿越女抓住以後,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陸粥的目光落在秦叔的頭發上,端起碗喝了一口酒。
“秦叔,以後我指定給你養老。”
秦叔點點頭:“有緣分的人走不散的,我和大小姐以後肯定還能再見。”
如果沒有誌同道合的人,在這孤寂的長生路上,早晚要把人逼瘋。
“這個冬天雪真大。”
賀朝朝將傘關了起來,又解開了身上穿著的披風,一屁股坐到了陸粥的身邊。
“主公,你得好好催催我哥,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年齡了,是時候該娶房媳婦了。”
“我爹娘讓我勸一下,每次我一張嘴,我哥就一頭紮進了書房裡麵。”
好家夥,催婚催到陸粥這裡了。
陸粥算了算,發現自己手底下好多都是光棍。
秦叔手中的扇子一打開,扇麵上赫然寫著千裡姻緣一線牽幾個字。
“催婚啊,找我啊。”
秦叔非常含蓄的笑了笑。
“我可是全能管家,催婚這項任務也是過硬的。”
“比如說朝朝,你就該找個能給你洗衣做飯的夫君了,每天忙完公務回家,有個貼心的人照顧著,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就放心了。”
賀朝朝滿臉無語:“秦叔,先不要說我,先說我哥。”
“這好辦,舉辦個相親大會唄。”
秦叔今天這紅包,是非收不可了。
陸粥覺得也可以舉辦陸氏集團第一屆相親大會,畢竟她對手底下的這群牛馬人生大事,還是非常關心的。
來自主公的親自催婚,就問他們怕不怕。
很快這件事就搞了起來。
有些牛馬確實是奔著結婚去的,有些牛馬單純的是想喝陸粥這裡的酒。
誰不知道,陸粥的酒都是秦叔親手釀的,那絕對算得上這個世界上頂級的好酒。
還有陸粥府上的糕點,差點把他們一群人給饞哭了。
過程雖然有些歪,但結果是好的。
第一屆相親大會圓滿結束,一共湊成了五對。
為了鼓勵這群新人,陸粥還親自給他們主持了婚禮。
冬天沒啥事乾,大家又盯上了陸粥。
畢竟,他們被催婚催得頭都大了,紛紛倒反天罡,開始催促陸粥。
陸粥咧嘴一笑,掏出了自己的長槍。
“可以啊,隻要你們能打得過我,我就聽你們的。”
大家麵麵相覷,不敢再說話。
陸老板不僅有腦子,而且還有武力,那可是實打實的帶頭衝鋒陷陣的主。
曾經碰到危險,扛著兩個謀士直接跑路,跑到了一半交給了其他人,又提著長槍殺了回去,刺激得一群武將嗷嗷直叫。
能以女子之身與諸侯逐鹿天下,實力那必須拿得出手。
更不要說,還有一個秦叔在旁虎視眈眈。
秦叔滿臉寫著不爽:“催催催,就知道催,天下都還沒有打下來,皇位都還沒有打下來,沒看到我大大小姐還是個小孩子嗎?”
“你們可真不要臉,連小孩子的婚都催。”
明和玉弱弱的舉手:“秦叔,我們和大小姐差不多大,你催婚的時候你怎麼不想著我們也是小孩子,你知道我壓力有多大嗎?”
“每年過年回家,都不敢出門去晃悠。”
“我家人現在看我就像是看討債的一樣,那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在家裡麵,我都不敢大聲說話。”
秦叔立馬道:“那你們確實也老大不小的了。”
老牛馬就應該接新牛馬,以後治理天下還需要人。
打天下沒啥了不起,能將天下治理好才牛逼。
大家嗬嗬一笑,不想理秦叔。
對對對,主公還是一個寶寶,還是一個三百多月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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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真的是逼臉都不要了。
四月份到了,陸氏集團再次忙碌了起來。
一個個在冬天骨頭都快要躺酥了,特彆是娶了媳婦的人,一個個就像是開心得像二十幾多歲的孩子,就差敲鑼打鼓了。
陸粥滿臉憂愁:“秦叔,我感覺我的手下好像都有點虛啊。”
“不是一般的虛。”
“怪不得這群人做不了我話本裡麵的主角呢,人家主角都是7天7夜不帶喘口氣的,他們啊,一個時辰都夠嗆。”
秦叔也愁容滿麵,畢竟這些人在他眼裡都算是晚輩,看到晚輩虛成這個樣子,秦叔也愁得不行。
“朝朝,你們幾個女孩子以後找夫君,千萬不要找我們集團的人。”
“這些人,太虛了配不上你們。”
賀朝朝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以後堅決不找這群人。
愁容滿麵的秦叔和陸粥,去山上打了幾頭老虎,教給醫者搞了幾桶虎骨酒。
陸粥開完會以後輕輕咳嗽了兩聲,看了一眼手底下的文臣武將。
“秦叔弄了虎骨酒,有需要的人來後院自取。”
說完以後,陸粥就溜了。
大家的眼睛裡都迸發出了一抹綠光,當然是個個都端著架子。
“嗬嗬,虎骨酒嗎?某不需要。”
“這不是巧了嗎?我也不需要,家裡的幾房夫人都說我強得一批。”
反正一個個死鴨子嘴硬,硬是不承認自己虛。
半夜三更,個個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後院,笑得一臉的諂媚。
他們諂媚地搓了搓手:“那個秦叔啊,我想要一點虎骨酒。”
秦叔一直坐在後院裡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