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那件事,就是解雨安的死。
這件事雖然四個人都有牽扯,可如果他們三人合夥將這件事推到蔣黎昕身上的話,就能夠徹底摁死蔣黎昕。
蔣黎昕好歹也是自己的兄弟。
魏晝陽不想逼得太緊。
他是喜歡岑以欣,可還沒到那種喪心病狂的地步。
現在今天的這種場麵,更多的是符合他的利益。
魏媽媽有些遲疑的看著他,見他這樣信誓旦旦,也將心放回了肚子裡。
“魏家,不能和蔣家兩敗俱傷。”
“媽,你就放心吧。”
魏晝陽找了蒲越彬,兩人非常默契的打了一場籃球,然後坐在椅子上喝水。
“記得幾個月前,我們四個還在這裡打球,現在隻剩下咱們倆能夠心平氣和的坐著聊天了。”
蒲越彬這個心機boy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扭開瓶蓋喝了口水。
“越彬,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
蒲越彬點了點頭才道:“我也沒想過我們四個會變成今天的樣子,魏晝陽,作為兄弟,我問你一句話,你真的一定要護著岑以欣嗎?”
“當然。”魏晝陽回答得很乾脆。
這個回答不在蒲越彬的意料之外,可他還是懷著一絲微弱的期望問出口。
如果四個人真鬨翻了,對大家真沒什麼好處。
他真的覺得岑以欣這個人玄得很。
誰碰到誰倒黴。
魏晝陽看到蒲越彬又沉默下來,假裝無意的提起了一個人名:“你還記得解雨安不。”
蒲越彬拿著水瓶的手陡然攥緊,然後又緩緩的放鬆,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
“這件事我會去和蔣黎昕再商量商量,我希望你出手不要那麼絕,我會儘量把蔣黎昕再勸回來的,如果四大家族隻剩下三家的話,帶來的影響絕對不是可以估量的。”
比起讓蔣家消失,留下蔣家才是最好的。
無論是讓蔣家跌入頂級家族,還是他們再重新扶持一個新的家族,如果太過分的話,絕對會迎來徹底的反彈。
蔣家臨死前要是咬他們一口,另外三個家族也夠嗆。
更彆說,網絡的發展太快了。
已經有不少的家族抓住了互聯網這個風口,現在就等他們四大家族出事,爭先恐後的撲上來分一口肉。
魏晝陽笑著起身,吹了一口哨子。
“蔣黎昕是一個聰明人,你去找他,他一定會同意的,大家都是朋友不要鬨得那麼難看。”
蒲越彬看著他離開了,猛然將手中的水瓶砸在地上。
魏晝陽為什麼不自己去?
不就是害怕蔣黎昕更恨他了嗎?才把自己推出去擋槍。
關鍵是,他因為解雨安這件事,還不得不去做這件事。
誰讓當初解雨安喜歡的他,就被他私底下和蔣黎昕達成交易,送給了蔣黎昕。
但彆忘記了,解雨安可不是他和蔣黎昕推下樓的。
蒲越彬又上了籃球場,獨自打球。
魏晝陽竟然拿解雨安的事情來威脅他,真不知道是沒腦子還是心機太深了。
解雨安這件事,四個人都脫不了乾係。
解雨安的父親剛升遷沒多久,哥哥剛剛在邊境立了功。
要是這時候對解雨安的死存疑的話,大家都討不了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