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之中,躺落一地山匪的屍體。
江有福見此,不由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可是滿地的死屍啊……
而方滿糧則發現,覃江河平日使用的大刀已經卷刃掉在一旁的地上。
此時覃江河正手持桃木劍,劍尖半入旁邊他挾持的中年男人體內,壓著這人從山寨中走出。
一抬頭,他就看到了山穀口的林霄四人。
覃江河微微有些詫異:
“霄哥兒?你們怎麼在這?”
林霄看著前麵一身血跡挾持著一人走出來的覃江河,月餘不見,他已經是煉氣四層的修為,看來在外麵奔波,儘管靈力沒有宗門那麼濃鬱,江河也依然沒有將修煉之事落下。
聞著滿地的血腥味,他心中有些悵然,隻一瞬就將心中這點悵然拋開,他立即上前問道:
“你沒事吧?”
另外三人也紛紛圍了上來。
覃江河對著林霄搖了搖頭,道了一聲“沒事”之後,就將他押著的那人丟到了顧於瀟跟前。
“於瀟,這就是當初殺害你父親的凶手,任你處置。”
那人遍體鱗傷,早已沒有任何還手之力,被他輕輕一扔就撲倒在顧於瀟的跟前,若非他微弱的呼吸,甚至跟個死人沒什麼區彆。
覃江河將身上的一把匕首扔給了她說了一聲“我們在外麵等你”後,就轉身對林霄道:
“霄哥兒,咱們出去說話。”
林霄點頭,跟著他一起往山穀外走去。
江有福和方滿糧也緊隨他們身後一起出去了。
他們將山穀留給了顧於瀟。
走到山穀外,林霄歎了口氣對覃江河道:
“江河,辛苦你了。”
他知道,對他們這些從小在山村鄉野中長大、見過最多的血腥就是村裡過年殺豬的人來說,一口氣殺掉如此多的人,儘管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山匪惡徒,但對他們而言,這也絕對不是什麼好的體驗,更多的隻會是心理陰影。
覃江河聞言,搖頭一笑:
“霄哥兒彆說這等見外話,這世上不可能都如咱們那小旮旯裡一般歲月靜好,咱們宗門要做大,總得有人沾點黑,我覺得我來做這個人,挺好的。”
世界上不可能處處皆淨土,對他覃江河來說,他隻需要守護住自己心中的那一塊就夠了,其他地方,即使是地獄又有何妨?
林霄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轉頭看了一眼裡麵,問道:
“那人怎麼回事?煉氣三層的修士躲在這荒郊野嶺裡當山匪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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