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的一聲,鏤空雕花的木門向外打開,老婦人陰惻惻的抬頭,下一秒,就和燕兒來了個貼臉殺。
燕兒反應很快,迅速後撤的同時,短刀已經從袖子裡出鞘,劃向老婦人。
老婦人向後一倒,身後的沒有臉的隨從就一起攻上前。
茵茵被謝雍擋在身後,和老婦人對上了眼神。
有點眼熟。
雖然這個眼距和身高都不太對,但茵茵也就隻熟悉這麼一個。
茵茵做了個口型:“青姐?”
老婦人“嗬嗬”一笑,聲音沙啞的開口,但那聲音卻並不隻是響在這一屋之地,而是像炸雷一樣,幾乎整個宅院都聽見了。
“惡客搶親,找出擅闖者,殺!”
話音落下後,整個宅子像是突然活過來了一樣,各處都傳來尖叫和痛呼聲。
茵茵他們所處的這間屋子也起了變化。
整間屋子的牆都向中間緩慢移動,原本還算大的空間逐漸縮小。
“不行,咱們得出去才行,”老胖躲在離老婦人等人最遠的地方,“謝哥,你護好嫂子,我炸條路出來。”
謝雍拉著茵茵,一麵攻向襲來的敵人,一麵移動到較遠的地方。
老胖看同伴都離自己有一段距離,取出一張符紙,手中結印,將符紙直接打了出去:“破!”
那麵牆立刻破了一個大洞,但茵茵好像同時聽見了一聲痛呼。
這個宅子,難道是活的?
有了離開的路,謝雍三人帶著茵茵且戰且退,逃了出去。
但逃到外麵也並不保險,因為神出鬼沒的護衛和活動的宅子,不論哪一樣,都可能成為攻向他們的利器。
而比起這些,更危險的反倒是所謂的“玩家”。
所有玩家都清楚,這不止是一個遊戲,更是“真實”。
每個人擁有三次彈出副本的機會,卻隻有一條命。隻要活下來,留有一口氣,離開副本的那一刻,都可以很快得到治療,恢複到全盛時期。
沒人敢賭,這三次機會用掉後自己會不會死,也更不知道自己會經曆多少個副本。
他們隻能在更加惜命的同時,不擇手段的活下來。
而危險來臨時,為了讓自己活下來,他們自然就會選擇將彆人推出去替代自己送死。
人性的惡,在這個遊戲中展現得淋漓儘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