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肯定是不會漏的,因為張嬤嬤知道的,其實也不多。
“不瞞大殿下,這花日常除了澆水、除草,連肥都沒額外施過。”
茵茵跟著點頭,提起自己的小噴壺在大哥眼前晃了晃:“茵茵澆水。”
張嬤嬤趕緊跟著補了一句:“對,這花小殿下喜歡,都是她親自給澆的水。”
庾書明盯著妹妹看了一會兒,突然說:“茵茵,是不是你?”
茵茵心裡重重一跳,卻也清楚庾書明不可能知道內力的事,頂多會猜會不會是她“重生”帶來的什麼改變,口中說:“茵茵除了養花,什麼也沒乾!”
張嬤嬤也給她作證:“是啊,小殿下除了偶爾和花說說話,連捉蟲都是我們來的。”
“和花說話?”庾書明麵上有些古怪。
“也不是什麼,”張嬤嬤解釋道,“小殿下也就是說要這花快快長大、快快開花之類的話。”
“哦,”庾書明盯著妹妹,摸了摸下巴,“茵茵,你會和小動物說話嗎?”
在張嬤嬤的茫然中,茵茵突然搭上了大哥的腦回路,當即裝作疑惑的回了一句:“大哥不和你養的狗狗說話嗎?”
庾書明還真反駁不了,他的確和自己養的狗說話,但他不是公主啊。
不對,他妹妹的確是真公主。
思緒險些被帶跑偏的庾書明突然有了個主意,同茵茵耳語。
“茵茵,這花你好好養著,讓它再開幾朵,等過幾天再找個好機會,給爹看看。”
茵茵不知道他這是在算計什麼,抬眸看他:“為什麼不直接請爹爹來看呢?”
“還不是時候,”庾書明神神秘秘的說,“你聽我的就是,這花可千萬彆叫它死了,可有大用呢。”
對著謎語人哥哥,茵茵抬手舉起了手裡的小花灑作勢要給他澆到腳上。
庾書明見狀,立刻離她遠了幾步,囑咐她一定記得就走了。
“壞哥哥!”
茵茵心裡十分好奇,可庾書明不想說的事,哪裡是茵茵能問得出來的,茵茵隻好讓張嬤嬤把花搬到屋裡。
直到兩天後,這花開得更多了,庾書明才派了人過來傳話。
“殿下說今兒天氣好,讓小殿下把花搬出去見見太陽,要是一直養在屋裡,怕是過不了多久,葉子就要蔫了。”
茵茵眸光閃了閃:“那你幫我搬,找個太陽好的地方,我也要曬太陽。”
那傳話的小廝聽了,立刻行動,抱起花,帶著茵茵到了院子外頭。
這裡有個藤蘿花架,這時節花還沒到開的時候,葉子卻已經在長了,陽光偶爾從葉子中間漏下來一些,卻並不會一直照到人臉上。
而且這處還有一點特彆,能看到每一個從外頭進來,要往書房去的人。
茵茵在這兒待了一會兒,正用著張嬤嬤帶來的點心,就看見父親沉著臉從門外進來,身後還跟著徐大人。
“爹爹,”茵茵眼珠子一轉,張開手朝他跑了過去,直接抱住了他的腿,“爹爹回來啦!”
庾父看見女兒,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了,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茵茵在玩什麼?”
茵茵指了指自己種的花:“茵茵的杜鵑變色啦,大哥叫茵茵好好種。”
“變色了?”庾父走到張嬤嬤守著的地方仔細端詳,發現還真是一株少見的紫色杜鵑。
“我記得這是上回帶你往山上去時,挖回來的紅杜鵑?”
茵茵點頭:“就是那棵,但是茵茵種著種著,它就不對啦!”
茵茵說著,還歎了口氣。
一旁的張嬤嬤道:“殿下還挺喜歡原先的紅色,隻是種出來後沒有紅色,隻開了紫色的花。”
庾父還沒說什麼,徐大人突然有些激動的插嘴道:“王爺,咱們這兒可沒見過紫杜鵑,小殿下如今能種出來,這是天意啊!”
庾父一怔,片刻後方道:“徐大人慎言,想來是這花合該開出紫色,不過恰逢其會罷了。”
徐大人搖頭,還想再說什麼,但礙於在場的還有茵茵和張嬤嬤,他隻好閉嘴,同庾父拱手:“溱縣杜鵑隻見紅白兩色,王爺在此兩年應當心中有數。”
“今有紫氣臨門,還望王爺多思量。”
說完,徐大人就告退離去,隻剩下庾父。
庾父瞥了一眼聽懂了徐大人的話,被嚇得低了頭的張嬤嬤,扔下一句好好照顧這花,就抱著茵茵去了書房。
書房中,庾書明正在習字,看見父親和妹妹進門,也沒有立即擱下筆,而是等到寫完這個字,才來行禮。
庾父不在意的揮揮手,滿意的看著庾書明寫的字:“你小小年紀,就能寫得如此端正,不錯。”
誇過這一句,他緊接著又問:“茵茵種的杜鵑開了紫色的花,你可知道?”
庾書明自然知道:“這花當初是茵茵挑中,爹你命人親自移栽回來,連用的土,都是從前在山間的,卻偏偏在咱們家後,就開出了不同的顏色,兒子也奇怪呢。”
茵茵圈著父親的脖子,看了一眼裝模作樣的庾書明,也跟著開口:“爹爹,茵茵喜歡紅的,不喜歡紫色,我們再去挖一盆新的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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