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次日,茵茵早早起來,去給皇後請安,皇後便說:“這頭一日也還罷了,你小小年紀,沒什麼大事,也不必如此早起。”
茵茵原想說禮不可廢,但看見皇後認真的模樣,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
等到用過早膳,皇後囑咐一句茵茵想去哪裡都成,儘管叫碧空安排,便沒再留她。
不過茵茵注意到,在她出門後不久,皇後也離了正殿,往東廂房中去了。
其實東廂房那邊的香火氣,茵茵早就注意到了,隻是沒好開口問。
碧空見她好奇,恐她年紀小,不說清楚,後頭出什麼事,便道:“自大皇子去後,娘娘就將東廂房改成了祭祀之地。日常也會在那邊抄些經書,燒給大皇子。”
“若是娘娘不提,公主您可千萬彆在娘娘麵前提這事。”
茵茵解了心裡的疑問,自然不會去犯皇後的忌諱。
她這會兒回去也沒什麼事,隻能躺著練功。
因惦記著昨兒皇帝說的,要給父親加封地的事,她便說要往紫宸殿去。
碧空聽了,立刻遣人去紫宸殿問了一聲,得了皇帝的準許,這才叫仆婦來,抱了茵茵過去。
茵茵來的不巧,早些時候皇帝這兒還沒什麼事,這會兒她過來時,大太監就上前賠笑道:“拜見公主,公主,方才左相才進去呢,您要見陛下,怕是得多等一會兒了。”
“不如您先移步到偏殿,歇一歇,用點點心,等左相走了,奴婢再進去稟告如何?”
茵茵點點頭,正要跟著他一起走,就聽見殿內“啪”的一聲,是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碎掉的聲音,緊接著就是皇帝憤怒的大喊:“你敢!”
聽見這陣仗,大太監臉色一變,一時拿不準是該推門進去,還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帶著茵茵往偏殿去。
他要遲疑,茵茵卻不。
茵茵幾步上前,往門上一踹,原本隻是合上的門,直接吱呀一聲開了。
門外的眾人都能清楚的看到,左相就站在皇帝身邊,抓著皇帝拿著玉璽的手,強硬的要逼迫他用印的情形。
一乾宮人太監都低下了頭,皇帝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倒是左相恍若沒受到什麼影響一般,仍要繼續自己之前的操作。
茵茵見狀,趁著碧空幾人不注意的時候,幾步跑進殿中,眼神一瞄,就看到桌上的一塊紅木鎮紙放得很靠邊。
茵茵順手抄起鎮紙,直接瞄準左相的頭扔了出去:“叫你欺負皇帝叔叔!”
“啪!”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鎮紙正中左相的前額,左相頭一暈,直接坐到了地上。
他茫然的捂著額頭,看到麵前滴下的紅色血液,眼睛往上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哇,”皇帝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左相,又看了看邊上還在對左相怒目而視的茵茵,迅速放下手裡的玉璽,寶貝一樣的抱起茵茵,招呼還在外頭的大太監。
“狗奴才,你等什麼呢,還不快叫人把左相給抬回去,再找個太醫去瞧瞧?”
“左相可真是嬌弱,茵茵才多大點,不就用鎮紙輕輕碰了他一下嗎,他怎麼就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