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溫恨不得立刻殺了那些獸人給猞池和幼崽陪葬!
可是,白鼬部落的族人攔住了當時幾欲瘋魔的鼬溫,如果隻是一個悍豬部落,那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去阻攔鼬溫去複仇,可是還有一個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狂獅部落。
這兩個部落一向臭味相投,要是狂獅部落在橫插一腳的話,他們白鼬部落是絕對沒有辦法抵抗的。
鼬溫知道,他是白鼬部落的繼承人,他不能讓一族的族人都因為他的事情而受到傷害。
鼬溫隻能等,等待一個時機。
這一等就是足足十年。
鼬溫看向鼬環的眼裡是無法掩蓋的悲傷,“環,十年了,或許你們都已經不記得池和崽崽的模樣了,可是我記得。”
“每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我都會回到森林裡的那個小木屋,裡麵有池,有我們的崽崽。”
可是畫麵一轉,就變成了他們血淋淋躺在地上,了無聲息的畫麵。
鼬溫早就在這日複一日的折磨中快瘋了。
他眼裡的瘋狂濃鬱的嚇人,“我等不了了。”
如果不是當時熊衝在雪山之上說出來的時候還有其他的長老在場,他絕不會故作猶豫。
此時的他和剛剛溫和的獸人大相徑庭,鼬環沉默的看著麵前麵容微微扭曲的鼬溫,沉默了許久。
“我沒忘。”鼬環抬頭,一字一句的說道:“溫,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鼬溫和鼬環是親兄弟,他怎麼會忘記鼬溫的崽崽。
他看著鼬溫在猞池和崽崽死後日複一日的沉默著,他成了一個完美的白鼬部落族長,帶著那張溫和從容的假麵,靈魂卻在一步一步的墮入深淵。
他才三十五歲的年紀,麵容卻像垂暮的老人一般滄桑。
鼬環不知道該怎麼救他出來。
“那你幫幫我好不好?你幫我去跟長老他們說!”鼬溫拉住鼬環的胳膊,哀求道。
鼬溫的聲音中帶著顫抖,“這是最好的機會,我已經等了十年!”
“好,我幫你。”鼬環安撫性的攥緊了鼬溫的手。
他在心裡默默的歎了口氣,我幫你,但我希望這件事過後,你能放過你自己。
鼬溫得到肯定的答案,滿足的笑了出來。
馴良的帳篷裡。
馴武激動的捶了捶桌子,“族長,我們真的要去打超雄部落了!”
馴良沒好氣的瞪了這個戰鬥狂人一眼,他看馴武不該生在他們馴鹿部落,合該是銀虎部落的獸人才對!
“調集三百個雄性獸人,要乾就乾票大的!”
馴武的嗓門一下子拔高,“是,族長!”
馴良實在不忍直視,上手狠狠的給了馴武幾下子,“你要不要再大聲點?再大聲點?”
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部落要去偷襲嗎?
馴武縮著脖子撓了撓頭,這不是在他們部落的營地裡嗎?
族長這也太謹慎了些!
第二天晚上,馴鹿部落,白鼬部落和萬獸城三支隊伍的戰士們全部都集合完畢。
白鼬部落戰士們的最前方站了兩個陌生的年老獸人,他們麵容嚴肅,時不時的打量著萬獸城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