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簫海梅不讓他狡辯，那洛衡宇隻好先轉移話題，不過出於需要讓伊旭塔聽到，洛衡宇直接出了聲。
“按照一般規律，這五個原初混沌會不會形成在兩天之內就自然會見分曉，我們更是可以在一天以後就掌握它們的狀態。
原初混沌在成型之初身旁至多隻有一兩個混沌結晶作為守衛，它們會優先製造更低級的混沌之影作為先鋒。
當混沌之影布滿了原初混沌形成時所在的行星之時，當地的混沌濃度就基本上可以承載更多的混沌結晶了。
在那之後，原初混沌會一邊向太空中轉移，一邊壯大自身，隨後便會發動混沌鋒矢。
在混沌濃度足夠高之後，混沌鋒矢之中的混沌之影與混沌結晶會將一切秩序之物化作混沌。
在沒有外界乾擾的情況下，混沌鋒矢就會像滾雪球一樣飛速壯大，直到它們到達了混沌濃度足夠低的區域，也就是混沌邊境的秩序一側。
當然，它們最後會席卷多少個秩序星係，那就要看秩序世界前期的抵抗有多激烈，能消耗多少混沌鋒矢的混沌濃度了。”
等到洛衡宇說完，伊旭塔很有禮貌地說道：“想要儘可能減少混沌鋒矢帶來的危害，就要儘早乾涉，這早就已經成為了臨近混沌邊境的國家的共識。
當然，如此詳實的細節的確是很有意義的情報。”
聽出了伊旭塔話中的“廢話”二字，為緩解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尷尬，簫海梅看向了長孫無憂，“怎麼樣，無憂聽明白了嗎？”
本來看到大人們在說正事，長孫無憂就有些神遊天外，突然被問到，她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不過好在她多多少少還是聽到了一些東西，於是便先試探著回答道：“關於混沌鋒矢，我也大概知道一些……”
說到一半，長孫無憂停了下來，她似乎在思考為什麼自己會知道，但由於信息障壁的存在，她是注定不可能回想起自己是在那個課堂，又是那個老師告訴她的。
但並沒過多久，簫海梅的問題就再一次來到了她的麵前，“那無憂認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唉？！”
長孫無憂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問這種嚴肅的問題，最主要的是她現在麵對的似乎就是處理這種混沌鋒矢的決策層。
一想到自己的回答可能會有多大的影響，長孫無憂就語無倫次了起來。
見她這個樣子，簫海梅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慰。
“沒事兒，我就隨便問問，你隨便說說就行。”
“這種事情關乎到很多人的性命，怎麼可以隨便！”
長孫無憂的這一句話並不大聲，言辭也不是特彆激烈，但給其他三人帶來的震動可不小。
不論處於何種原因，他們對待這件事采用的都是理性的嚴謹。
混沌鋒矢是無情的，在麵對這種天災的時候，感情往往會帶來更多的損失，唯有理想地遵循客觀規律，才能有效地避免悲劇……
但是人，真的能做到無情嗎，再退一步講，人，可能理智嗎？
或許我們都應該退而求其次，在很多事情上，把最高的期望定在於情於理上就好。
見自己一出聲，四周就陷入了短暫卻詭異的沉默，長孫無憂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不過簫海梅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那無憂就嚴肅地說說你覺得該怎麼辦。”
聽到這話，長孫無憂更加慌張了，就以她九年的閱曆，能說些什麼啊？
支支吾吾之下，長孫無憂最後隻能用就比蚊子大一點兒的聲音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應該在掌握原初混沌的位置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將其解決……”
“說的不錯，這個思路和伊旭塔姐姐是一樣的，但你卻比她更為激進，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或許是至少還要一天才能確定那些原初混沌的位置，簫海梅表現的並不著急。
“大概是伊旭塔姐姐知道其中的難處吧，我畢竟隻是紙上談兵。”
聞言，伊旭塔朝長孫無憂嚴肅地說道：“處理混沌鋒矢這事兒說容易也容易，更何況我們現在已經有了定位原初混沌的方法……
隻不過隨著混沌濃度的提升，原本的秩序就會歸於混亂，這一點在原本就比較簡單的東西上顯現不出來，但是對於有著大量信息流動的東西，卻會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而很不巧，用於控製無魂單元的高性能戰爭ai就是其中之一。
這意味著小到無魂傀儡，無人機，大到無人主力戰艦，都不能發揮它們應有的作用。”
主力戰艦雖然可以做到無人自主作戰，但它們通常還是需要專業的人來掌控才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而且越是強大的戰艦越是這樣。
所以在戰時，隻要不是人員太過吃緊，他們都會是“滿載”狀態。
但無魂傀儡和無人機就不是這個邏輯了，作為消耗品的它們當然需要是完全自主的。
聽明白了伊旭塔的意思，長孫無憂的頓時露出了有些沮喪的表情，畢竟不管是什麼時候，炮灰總是要有的吧，如果不是無魂單元的話，那就隻能是彆的什麼。
不過她似乎發現了什麼地方不太對勁，“那高等ai會被乾擾，難道人的靈魂就不會嗎？”
回答這個問題的是洛衡宇，而他的聲音依舊平淡，“靈魂相對於秩序，其實更接近混沌。”
聽到了這樣的解釋，長孫無憂頓時瞪大了眼睛，而接下來簫海梅的補充，就讓她本就不清晰的思路更加混亂了。
“每一個麵容被黑暗掩蓋的人，背後都有一個耀眼的光源，而控製著秩序軀體的，正是一團混沌。
從信息守恒的角度來講，ai無法發揮出主力戰艦的全部實力，很大一部分原因那樣的組合太過於秩序了。”
看著對長孫無憂的科普工作也差不多了，洛衡宇將話題帶回來正軌，“不管怎麼說，現在需要有人去處理那五個原初混沌，而且越快越好，最理想的情況是明天一旦拿到它們的具體位置，就立刻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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