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趕到的下人早已將消息送至了門口,知道薛大老爺將至,許久未見自家夫君的薛姨媽早就急不可待的領著薛寶釵啊等在了院子裡。
陪同著一起的,還有陳顯榮的妻子薛氏,以及陳韞佳。
至於陳顯榮和李晉往?
他們翁婿兩個需要避嫌,所以隻要薛大老爺沒有進門,就一直在外麵待在。
當見到阿財推開大門,便立刻迎了上來。
“夫人。”
阿財行了一禮,然後退後到一半。
“嗯。”
薛姨媽點了點頭,然後終於看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本想著迎上前去,可一想起其這段日子做的這些事,小性子瞬間就湧上了心頭。
接著,薛姨媽腳下一頓,撇過頭去,對自己的丫鬟同喜念叨道:“咱家老爺原來還知道要來見我,我還以為是在外麵養了相好的,人說我妒婦,不敢回家呢。”
若是一般的事到還好,可薛姨媽議論的是薛大老爺。
其是薛家的當家,同喜可不敢亂應喝,連忙惶恐的低下頭去,道了句:“夫人。”
“怎的?”
薛姨媽見了,更是氣不大一處來:“見到是老爺,就不敢說話了?覺得從我這領了月錢,都是靠薛家主不成?”
同喜更是害怕,當即就跪了下去,連聲說道:“小的不敢,請夫人原諒。”
“不敢?”
薛姨媽挑了挑眉,道:“也就是說有這意思了?”
話語間,她的視線落在了身子另一側的同貴身上。
後者一見,連忙學著同喜的做法,跪下去道歉。
薛大老爺看在眼裡,隻覺得頭痛無比。
他與薛姨媽多年夫妻,又怎能不知道其是什麼性格?
此番姿態,不過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罷了。
為何?
他常年在外跑商,本就很少歸家,兩人相聚時間確實不多,而且自己此番回來之後又一直呆在滁縣不走,意見自然是會有的。
想到這裡,薛大老爺爽朗的笑著走進了大門,然後來到薛姨媽的身前,挽手道:“夫人這是生了為夫的氣,這兩個丫鬟平日裡任勞任怨的照顧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的能把氣撒在她們身上。”
說著,給同喜同貴打了個眼色道:“春季風涼,這兩日氣候變換本就怪異,你們還不趕緊起來,去屋裡給夫人取個肩披來?”
同喜同貴不敢擅自起身,皆是把目光看向了薛姨媽。
在古代,男人雖然是一家之主,但正妻才是後院管事的人。
前者說完雖然算數,但下人們可不敢隨意得罪後者。
此時在場的薛家下人,但凡有一點腦子的,肯定不敢忤逆薛姨媽。
薛姨媽本就被薛大老爺挽手的柔情給弄的有些局促,現在又見同喜同貴望向自己,一時忍不住,喝斥道:“愣在這裡看你家夫人的窘態不成?還不趕緊按照老爺的吩咐去做!”
“是。”
同喜同貴連忙起身朝後院跑去。
“兄長。”
等此間事情稍歇,陳顯榮的妻子薛氏走上了前來,欠身向薛大老爺行了一禮。
畢竟是薛家的庶女,所以當薛姨媽到了陳家之後,薛氏便一直在旁作陪,不敢再向之前那樣待在後院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