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涉也是如此。
尤其是當看到大家那一副血脈奔湧的模樣之後,他自己好似也帶入了進去,情緒激動的問了一句:“叔伯們可還記得我李家傳承之物上所寫之字?”
此言一出,不止是李晉成。
在場的人裡,有一個算一個,皆是心神震顫。
他們又怎會忘記那幾個字?
或者說,能支撐李氏九世如此的,除開對祖宗誓言的履行之外,這幾個字給了他們某種程度的妄念,或許才是李家人能堅持至今的原因。
畢竟在當下這個時代,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這八個字!
“受命於天,既受永昌!”
不待眾人反應,李涉就自顧自的把和氏璧上麵刻印的字給念了出來。
東西被擺在了名麵上,眾人再次一怔,緊接著就是眼眶微微發紅,呼吸也在一瞬間就變得粗框了幾倍、甚至十幾、幾十倍。
而李涉在高聲之後,視線緩緩的環視一周,從各自的眼睛對視而過,隨後話音徐徐,似提醒一般的說道:“諸位叔伯應該不會忘了,我李氏可傳承著和氏璧,是真正的正統,這立國百餘年的所謂大周,不過是個竊賊、偽國罷了!”
“殺!”
李晉成最先響應。
隻見他緊握著雙拳,瞪著赤紅色雙眼,牢牢的看著李涉,嘴裡大聲喊道:“少族長說的是,這偽周就是一個竊賊,這江山原本就該是我李家的,請族長下令,晉成這區區七尺,隨時願意奔赴黃泉。”
“殺!”
響應的人可不止一個,大家都被李涉的話給帶入到了激動的情緒之中,甚至說著說著,竟然還吵將了起來。
“自小學習武藝,距今已有幾十年,兒子都大了,可每日不是埋頭田野就是混跡山林,這樣的日子咱早就過夠了。”
“距說古有先登可稱勇士,我必將為少族長先登滁縣城樓。”
“不不不!”
“先登勇士,能冠絕三軍,你的本領我亦知曉,然萬箭齊發,鋒芒箭雨之下,這種事絕非你可以做到的,該由我來才是。”
“我做不到,你又能做到?”
“自然。”
“嗬!”
“行與不行,還得看手上硬或不硬。”
“你待怎的?”
“那當然是要搭一把手,勝者才可為少族長驅使,若是落敗,則老老實實坐在末尾,照顧孩子吧,哈哈。”
“你!”
“當我怕你不成?”
“來來來,怕與不怕,豈能單靠口舌?隨我過來,先走上幾招。”
“走!”
眼見這場麵越發的混亂,李繼祖、李繼誌這兩位當場就傻了眼,他們齊齊看向李涉,似是在問:不是讓你勸說大家一起離開嗎?怎的到了這裡,就說什麼要拔取滁縣,爭做先登了!
“呃。”
李涉麵上閃過一絲尷尬。
他方才也不過是情緒激動之下,順嘴就多說了幾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