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將士們定睛一看。
令牌上雕刻著爪哇國皇室的徽章,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力。
“參見欽差大人!”
守城將士們齊刷刷地跪倒在地,山呼海嘯般的聲音響徹雲霄。
這一幕,正巧被路過的山南府特種兵們瞧見。
一個個都看得目瞪口呆。
“夜大人……這是……成了官兒了?”
一個年輕的特種兵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
“可不是嘛!這才護送了一趟公主!”
“還得是夜梟大人啊,咱們還得向他多學習學習!”
夜梟在海廈關的日子那叫一個“風生水起”,簡直比神仙還快活。
白天,他穿著國王賞賜的粗布麻衣——其實這麻衣是特製的。
裡麵縫著一層又軟又滑的蠶絲,穿著比國王的龍袍還舒服。
他故意在麻衣外麵糊上一層泥巴,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的。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有多辛苦呢!
他帶著一幫爪哇工匠在堤壩上指手畫腳。
時不時還搖頭晃腦地吟幾句從話本裡學來的治水詩詞。
活像個經驗老道的治水專家。
實際上,他連堤壩的圖紙都看不懂,更彆說指導工程了。
他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揪住某個偷懶的工匠破口大罵。
這天,他正巡視著堤壩,忽然眼睛一亮。
瞧見一個工匠躲在陰涼處打盹,頓時火冒三丈。
“喂!你小子!乾什麼呢!”
夜梟一聲怒吼,嚇得那工匠一個激靈,從地上跳了起來。
“沒…沒乾什麼,大人……”
那工匠戰戰兢兢地回答,手裡還緊緊攥著一把草。
“沒乾什麼?沒乾什麼你抖什麼?手裡拿的什麼?”
夜梟說著,一把奪過工匠手裡的草,仔細端詳了一番。
“好啊,你小子竟然敢偷懶睡覺!還敢狡辯!”
那工匠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跪倒在地,哭喪著臉說道:
“大人饒命!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夜梟用爪哇語罵道:“你這沒用的東西!”
當然,他也就是嚇唬嚇唬這工匠,真讓他殺人,他還真下不去手。
周圍的工匠見狀,都嚇得大氣不敢出。
紛紛埋頭苦乾,生怕下一個被揪出來的是自己。
夜梟得意洋洋地環顧四周,心裡暗爽:
看吧,還是這招管用!
可到了晚上,夜梟立刻換了一副麵孔。
褪去沾滿泥土的粗布麻衣,夜梟舒展著筋骨,疲憊之色一掃而空。
熱水衝刷著一天的偽裝,也洗去了他臉上的疲憊和故作的愚鈍。
換上一身乾淨的黑色勁裝,他整個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鋒芒畢露。
房間裡,一盞昏黃的油燈搖曳著,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
昏暗的光線下,他攤開一張羊皮卷,手中的炭筆在上麵沙沙作響。
白日裡看似漫不經心的閒逛,實則暗藏玄機。
他將海廈關的布防情況,細致地描繪在羊皮卷上。
城門守衛的數量,不僅記錄了總數,還細分了各個城門的配置。
甚至連每個時辰的輪換人數都標注得一清二楚;
巡邏的規律,不僅僅是路線,他還標注了巡邏隊的規模、武器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