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使者們離開後,一個身材魁梧的將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正是頭曼的親信,呼延再。
“陛下,為何派出了十萬精兵?區區一個山南縣,我匈奴鐵騎皇家軍隻需一萬便可踏平!”
呼延再不解的問道。
頭曼大帝冷笑一聲:
“踏平?你以為朕的目標隻是一個小小的山南縣嗎?朕要的是整個中原!”
“區區蠻族,不過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呼延再恍然大悟:
“陛下英明!利用蠻族探路,待時機成熟,再揮師南下,一舉拿下中原!”
“不錯,”
頭曼大帝眼中閃爍著野心勃勃的光芒。
“朕要讓整個中原,都臣服在匈奴鐵騎之下!”
……
而此時。
劉安自從被北襄國和爪哇國這兩個不入流的小癟三聯手按在地上摩擦後。
就灰溜溜地逃到了上京。
他那支曾經風光無限的虎豹騎,如今也成了喪家之犬。
跟著他一起窩囊地躲了起來。
這劉安心裡那個憋屈啊。
心裡就像有一萬隻草泥馬在狂奔,踩得他五臟六腑都疼。
此刻,劉安的府邸裡,劉安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陸言…陸言…又是陸言!這小子,怎麼哪兒都有他?!”
他每念叨一次,就感覺心口被紮了一刀,疼得他直咬牙。
他那寶貝兒子劉琦,正百無聊賴地玩著一塊玉佩。
這玉佩可是他爹給他買的,價值連城,雕工精美,據說還能辟邪。
但這會兒,劉琦哪兒還有心思欣賞這寶貝疙瘩?
他爹這幾天就跟魔怔了似的,嘴裡翻來覆去都是“陸言”兩個字。
搞得他心裡癢癢的,跟貓抓似的。
“爹,您到底在看什麼寶貝玩意兒?讓我也開開眼唄!”
劉琦實在憋不住了,好奇心像火山一樣爆發了。
他湊到劉安跟前,眼巴巴地望著他。
自從劉安兵敗逃到上京後,就一直愁眉不展,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可今天,他卻顯得格外反常,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又唉聲歎氣。
活像個精神分裂症患者。
這讓劉琦更加好奇,他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這反常的舉動,讓他忍不住想一探究竟,看看他爹到底在搞什麼鬼。
劉安猛地停下腳步,將手中的情報狠狠地甩在桌上。
“你自己看!這陸言,簡直就是個妖孽!”
劉琦一把抓起情報,一目十行地掃視著。
臉上的表情由疑惑逐漸轉為震驚,最後竟是大喜過望。
“爹,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劉安一臉不解地瞪著他。
“好事?他陸言都快把北襄國和爪哇國打穿了,這對你我而言,是好事?”
他指著情報上關於山南府軍隊連下數城的消息,話語中滿是不安。
“這才多久?東南關剛被他拿下,現在雲陽城,海廈關又落入他手!”
“這小子,簡直比蝗蟲過境還可怕!”
劉琦卻絲毫沒有被劉安的焦慮所感染,反而興奮地搓了搓手。
“爹,您想想,陸言越強,北襄國和爪哇國就越害怕。”
“他們肯定會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對付陸言身上,咱們正好可以趁虛而入,奪回京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