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已是皇後,你能奈她如何呢?”
王氏盤腿坐在稻草上,淩亂的頭發中間還穿插著幾根稻草,看起來尤為淒涼。
她卻冷眼看著眼前的蕭氏。
儘管,兩人如今的境況不相上下。
不過,蕭氏看起來有些瘋癲:“皇後?哈哈哈哈!皇後!皇後有什麼了不起?本宮是沒有做過皇後,本宮之前在這宮中,不是比你更加風光?!”
王氏哼笑一聲,重複說道:“那你,現在能奈她如何?”
蕭氏抬頭看著小窗,陽光從窗外灑進來,那是現在她們唯一能看到外麵的地方。
她抬手,擋住自己的額頭,以免陽光刺激到自己的雙眼,語氣帶著淒涼,說道:“我是奈她不能如何了,隻盼,來世我為貓,她為鼠,我見到她,一定要用我的利爪抓住她,用我的牙齒咬死她,我要將她的身體咬碎,我要將她生吞活剝,我要吃了她!”
王氏攔著就要瘋魔的蕭氏,不再說話。
真是可笑,
今生已是這樣的境地,還說什麼來世?
來世,真的能扭轉乾坤嗎?
整個後宮都在武媚娘的掌控下,所以,王氏和蕭氏的話,當然很快就傳到了武媚娘的耳朵裡。
武媚娘聽到這話的時候,隻是輕輕一笑,說道:“來世本宮若真的是一隻老鼠,也是那老鼠中的王,她蕭氏若真的能做貓,也隻會是一隻蠢貓。”
永徽六年十一月,
王氏和蕭氏被縊殺在關押她們的彆院。
李治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看向武媚娘。
眼神中帶著質疑和些許怒意:“是誰呢?”
他並沒有下定決心要如何處置王氏和蕭氏。
武媚娘知道,他在懷疑自己。
她抬眼與李治對視,目光中毫無情緒,說道:“是臣妾。”
李治臉上馬上就換了一副神情,說道:“媚娘,朕沒有懷疑你。”
武媚娘看著他,上前,輕輕的擁抱李治,說道:“不,無論她們兩個是自縊還是被縊殺,都隻能是臣妾,隻有臣妾擔了這責任,皇上才能給滿朝文武和天下一個交代。”
王家和柳家已經不是什麼威脅,而蘭陵蕭氏,也不敢再出來說什麼。
王氏和蕭氏的死,可以是被新晉皇後下旨縊殺的,卻不能是不明不白的自縊或者是被奴才縊殺的。
李治也能想到這一點。
他知道,武媚娘如果要殺她們兩個,是不屑於用這種卑劣手段的。
他回抱著武媚娘,輕聲說道:“媚娘,朕沒有懷疑你。”
武媚娘低下眼眸,精致的妝容掩藏了她內心的情緒,她語氣輕緩,說道:“皇上心裡如何想媚娘,媚娘從來都不需要揣測,皇上愛重媚娘,信任媚娘,這麼多年來,媚娘一直堅信是如此。”
李治伸手環抱著武媚娘,想起以往的種種,他相信,他的媚娘,為人坦蕩,是不會做出那些可怕的隱私之事。
他語氣溫和,說道:“媚娘,朕會查明一切。”
武媚娘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當然要查明白,臣妾可以為了皇上擔下這惡毒的罪名,史官會將這件事記錄下來,百年之後,彆人會怎樣平叛臣妾,臣妾皆不在意,臣妾,”
說到這裡,武媚娘將臉換了一個方向,抬頭用溫柔繾綣的眼神看著李治,說道:“臣妾隻在意皇上的心。”
這樣直白又真摯的情話,武媚娘之前很少說。
李治聽到武媚娘的話,將心中最後的一絲懷疑徹底摒棄。
他親親武媚娘的額頭,說道:“朕從不曾懷疑媚娘。”
武媚娘雙手環住李治的脖子,說道:“臣妾知道,臣妾也從來不曾懷疑皇上。”
李治緊緊抱住她,低聲說道:“媚娘,委屈你了。”
武媚娘柔聲安撫:“臣妾委屈一些,並沒有什麼,隻要朝堂穩定,國家安定,臣妾就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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