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攻擊的範圍很大,暗處的人很快便隱匿不住身形,略有些狼狽的顯現了出來。
薑南月定睛一看。
黑衣服,蒙著臉,一隻眼睛是閉著的,從鼻骨到額頭貫穿過右眼,有一道刀疤。
不遠處還有幾個放暗器的小嘍囉。
瞎眼刀疤男和他的菜雞手下。
沒印象,不認識。
薑南月幾個起落避開暗器,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她冷聲道:“誰讓你來的?”
那人不欲與她多言,他揮舞著大刀:“少廢話!拿命來!!!”
薑南月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她嘲諷道:“就你這用刀姿勢,一動手我能找出八百個破綻,誰給你的自信和勇氣來殺我?”
那人一刀砍下來:“今日,我必要你做我刀下亡魂!”
薑南月一旋身輕鬆避開:“嘖嘖嘖,你發力姿勢不對。”
她沒出手,一邊迅速躲避刀疤男的大刀,一邊順勢利落的踢飛幾個小嘍囉。
躲了幾下後,薑南月就大概判斷出了這人的水平。
比師兄還菜。
刀疤男見半天砍不到薑南月一片衣角,又掄動臂膀,大刀向著薑南月劈去,他出手快且狠,大刀帶起一陣淩厲的風。
他有些心驚。
委托他的大晟人說這是個弱女子,就是身份地位高。
若能殺成功,會給他一大筆銀錢。
刀疤男本就是南陵的亡命徒,他隻在乎錢,不在乎是殺一個貴族女子還是殺一個村口婦人。
他打算殺完之後拿著錢浪跡天涯,大晟官府的手伸得再長,也伸不到南陵和暉國去。
可眼前這人這幾下的出手,和“弱女子”哪裡沾得上邊?!
自己在道上武功也算不賴,但現下連她衣擺都碰不到一點。
她的閃躲的身法看起來十分隨便,好像腳下胡亂在踩,可偏偏每次都躲開了。
薑南月一閃身又避開了對方的一砍,她身後的一棵大樹被波及,樹被鋒利的刀鋒砍成兩半:“不是,這麼拉就彆來丟人現眼了,砍半天就砍掉棵樹,你師父得被你氣暈過去。”
她嘴上這麼說著,腳下的步子沒前幾次躲避的那般輕鬆,在站定時稍微趔趄了一下。
觀戰的係統被這一個小小的不同嚇得心都揪了起來。
自家宿主寶沒武器,對麵這瞎了眼的扛著那麼大一把刀。
‘宿主,你還好吧?’
薑南月聲音聽起來有些難受:‘統統,我……’
係統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怎麼了宿主寶!你哪裡不舒服嗎?他很強嗎?你打不過???’
‘那倒沒有,他挺菜的,就是……’
係統看著薑南月又利落的躲閃幾下,而後借力一蹬,一掌拍在那人胸口處,把人拍飛出去,刀疤男後背撞在樹上,嘔出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