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台鏡依舊水天相接,隻是最中間,雪色衣擺散落一地。
“師兄!”
“大師兄!”
辨認出那是誰之後,雲閒和江南月跑了過去。
中間的人呼吸微弱得讓人近乎感受不到。
他耳邊亮著的一顆星星見到江南月後,蹦蹦跳跳的躍下來,跳上了江南月的手心。
它很急,上上下下的躍著,但它不會說話,什麼也表達不了。
江南月把它放在自己肩頭,趕忙和雲閒去扶起了國師。
“師兄,師兄——”
國師好像聽到有人在叫他。
他慢慢的睜開了些眼睛。
麵前是他的師弟師妹,兩個人臉上都寫滿了著急,江南月見他睜眼,又驚又喜的喊了句師兄。
國師嗯了一聲,權當做回應。
他又看了眼一旁的雲閒。
雲閒表麵看起來冷靜,語調裡卻全是著急,他把國師拉起來,讓他靠著自己:“你用你的力量去修複師父的身體了?”
國師輕微點了點頭。
“那你呢,你怎麼辦?”雲閒看一眼就知道國師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他靠在自己身上,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力氣支撐自己坐起來。
國師斂眸:“我沒事……”
“你沒事?!”江南月打斷了他,“你沒事你這個樣子!你……”
她說不下去了。
江南月一拳砸在瑤台鏡的水麵上。
水麵一點事沒有,江南月手卻被砸得生疼。
怪得了誰?怪不了誰。
有什麼辦法,沒有辦法。
她甚至不知道要來怎麼辦,前路蒙著大霧,往哪個方向踩都可能是深淵。
比艱難更恐怖的兩個字是未知。
這些東西遠不是凡塵之物所能乾涉,萬千錢財,無數人馬,至高地位,在生死麵前,都是閒話。
她師兄,她的師父……
雲閒看著江南月,內心的痛苦不比她少半分:“小月兒,當心自己的身體!”
江南月現在的狀況也沒比他們二人的好到哪裡去,三個人加起來都湊不夠一副健康的身體。
雲閒素來對自己的醫術極自信,可是現在他卻覺得無力。
這回真是和閻王爺搶人了,還是一起性搶三個。
江逾白一探他的脈,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果然。
把自己的力量硬生生剝離了,給了遲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