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容濤的表情果然變了變,他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半晌,他往旁邊的坐了下來,拍了拍趙清雪的手,親昵道,“阿雪,我們是兄妹,比起家裡其他人,我自然是更親近你的。”
“我也自然是盼著你過得好的是不是?”
“我會跟奶奶說,讓她彆給你說些不三不四是人選。”
頓了頓,他長籲短歎道,“也怪哥哥我沒本事。之前我在學堂裡也是認識些好些商戶員外人家的同窗的,我本來是想引薦你給你認識的。”
“開始還好好的,可誰知道……”
“誰知道怎麼了?”趙清雪急了。
趙容濤的麵容沉了沉,咬牙切齒道,“都叫趙宛舒那混賬給弄黃了……我好不容易搭上的……”
這年頭能夠多年供養一個讀書人的家庭不多,除非是不缺錢的商戶和世家,農家靠天吃飯,最是難以為繼。
所以,學堂裡多數都是家裡有些底子的人家,自然是看不上這些莊戶寒酸戶。
可他卻靠著家裡堆砌的銀子,打造出家裡是不缺錢的莊戶人家出身。
平日裡也沒少宴請,好不容易以此搭上了陳祖如和廖季風這樣出身的人物,據說兩人的家庭都極為不簡單,特彆是廖季風。
兩人出手也向來不凡,在學堂裡都是富裕人家的富裕出身了。
他都想好了,若是能夠讓其中一個人成為他的妹夫,那他以後就是他們的哥哥了,又有同窗之誼,以後讀書也好,科考也好,同朝為官也好,那都是有個幫手了。
結果這些,生生都叫趙宛舒給破壞了。
他這次休沐會回來,實在是在學堂裡待不下去了。
趙宛舒上次大鬨學堂,逼著夫子丟了大臉不說,陳祖如也養了一個月傷,為此他們尋不到出氣口,同為趙家人的他就遭了殃。
本來說好了要給他當舉薦人的夫子突然就反悔了,陳祖如對他也是陰陽怪氣。
而學堂裡的人之前也損失了銀子,有陳祖如帶頭,就一道跟著一個鼻孔出氣,平日裡給他的課業本子澆水,打打鬨鬨故意弄壞他的書籍,種種惡作劇不勝枚舉。
夫子就是看到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以說趙容濤在學堂裡是吃儘了苦頭。
可以說,他苦心經營的一切都叫趙宛舒給毀了!
而這次回來,他也是迫不得已。
他需要家裡給錢重新找舉薦人。
他挑挑揀揀的說了些,趙清雪聞言,漲紅了臉恨道,“趙宛舒是不是非得跟我們家過不去!可惡!我剛才就該……”
想起剛才的事情,她是又難堪又憤怒,可想到蕭承煜的那張臉,她的臉又猛地浮起了兩坨緋紅。
雖然當時蕭承煜的話不中聽,但在她看來,肯定是趙宛舒對他說了些她的壞話。
她那麼好看,蕭承煜怎麼可能忽視她,反而對趙宛舒那賤人親近!
關鍵是,蕭承煜又有錢又好看……
她突然心裡有了個主意,“哥哥,我剛才看到了個公子,瞧著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就跟你以前說過的那種,風度翩翩,瀟灑倜儻,就……就很好了……”
“你跟我說這個乾嘛?”趙容濤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