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宛舒也不是非得要她的回答,“其實你不說,我也是知道的。”
“是因為江逐月是不是?”
雖然也有小女孩的小妒忌心在內,但趙宛舒略過不提,這世上不存在絕對沒存有自己小心思的人。
人都為己。
趙清雪身體一僵,猛然抬起頭來,眼眸顫了顫,“你……”
“你是想說我怎麼知道的,是嗎?”趙宛舒搖了搖頭,“這很容易猜的。”
“便是之前我不知道江逐月是什麼人樣兒的人,經過幾次相處,我也該是心裡有底的。”
江逐月看不得趙宛舒占了她的身份,便是當初趙宛舒是去替她當了軍奴,換了她十幾年的安穩生活,她也不覺得這是替她在擋災。
相反,她隻心心念念著,趙宛舒占據了她十幾年的父母慈愛,尊卑身份……
不然,她在燕北城的貴女圈裡,也不會遭人譏諷嘲笑是農家小野雞。
她從來不會去想,便是她們身份沒有調轉,她挨不挨得過那艱苦的軍奴生活,回來了依舊會被人看不起軍奴的身份……
她從來隻看到自己想看的,甚至會把這份不甘放到彆人身上,以此來襯托自己的無辜。
趙宛舒收回了心緒,慢慢道,“江逐月離開前,是不是曾與你許諾?”
“讓我想想,”她抬手摸了摸下巴,“她是說,如果你能替她打壓我,她會給予你足夠的好處吧!比如,給你在燕北城尋門好親事,好夫婿?”
趙清雪心口驀地劇烈一跳,她驚愕道,“你,你怎麼曉得……”
這件事她也就與她娘私下提過一嘴,就是她哥哥,她爹,她都不曾說過半句。
趙宛舒笑了笑。
這有什麼好猜的?從一個人的行為就能判斷出來了。
對於趙清雪來說,她自恃美貌,總覺得能憑借容貌鯉躍龍門,翻身成為那人上人。
而女人最大最便捷的通天梯就是婚姻!
“那江逐月做到了嗎?”
“什麼?”趙清雪反應過來,惱怒地看著像是看好戲的趙宛舒,“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若不是你搗亂……哼!”
若不是趙宛舒不乖乖聽話入套,她怎麼會落到這般的境地,現在彆說江逐月不理她了,就是家裡都不待見她了!
趙宛舒不在意道,“那看來,你在江大小姐眼裡,也不過是個可以利用的工具人而已!”
“工,工具人……”趙清雪愣了愣。
“據我說知,江家之前還想把江逐月嫁入燕北王府為世子妃,現在把她送入宛城柳家在學藝。”趙宛舒淡淡道,“不管是江家在燕北城如何奢貴,便是宛城也有個白鹿書院。”
“江逐月住在柳夫子家中,若是她真有心替你牽線,讓你嫁個白鹿書院的學子,你未來都是不可限量的。”
“更不用說,憑借江家如今的地位,也算是江逐月的養姐了,他們給你尋個富貴人家,那不過是輕而易舉,抬抬手指的事情了!”
“可江逐月並沒有,甚至在你們辦事不力後,甚至還不曾理會你半句,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