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趙釋帆被她弄得很煩躁,他冷冷地看著趙宛舒突然說著不著頭腦的話。
趙宛舒斜睨著他,扯了扯唇角,“我有時候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商戶出身的,腦子怎麼就不夠用呢!”
“你是非得譏諷我幾句你才高興是不是?”既然被趙宛舒識破他的身份,趙釋帆也沒了顧忌,他心裡盤算著如何把趙宛舒這個知情人給弄沒了。
或者說,不隻是趙宛舒,這樣的大事,她應該不會瞞著家裡人,那是不是都得安排上……
正這般想著,突然就被趙宛舒踢了一腳,“你到底想乾什麼?”
他惱怒。
趙宛舒微微俯身,單手撐著膝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我啊,是想告訴你。你實在是太好說話了!雖然不知道你算計了江逐月什麼,但是,江逐月知道你跟趙容濤相似,畢竟她也是在趙家待了十幾年的人,怎麼可能不認得日日見麵的大堂哥呢!”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你要麵對著是什麼。但凡我們誰眼尖,都會發現你的奇怪。”
“你——你想說什麼……”趙釋帆臉色微微一變,“你是想說,我是被江逐月算計的嗎?”
他向來自詡是頂天立地的男子,平日裡最是看不起的就是女人了。
如今他卻被個女人盤算著,逼入這般地步,他如何能受得了!
“你覺得呢?”趙宛舒也不回答,隻是朝他攤開了手,“或許該說,你們半斤八兩吧!我呢,也不管你們什麼恩恩怨怨的,但是,你若是還敢朝著我家還有我二伯出手,我也不是吃素的。”
“你覺得,我若是把這件是告訴給黎公子,讓他叫人往你們趙家遞消息,會如何?”
“你敢!”趙釋帆瞬間橫眉倒豎,厲眸掃來。
趙宛舒也不懼,她眯眼冷笑,“你且試試!我本來呢,也不想做什麼的,是你從見麵開始,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我,如今還延續到我親眷身上!怎麼,你當世上所有人都該如你的意,圍著你的意願團團轉嗎?”
“那我真該說一句,你是有病,中二病!而且,還病得不輕啊!”
“我實話告訴你,”趙宛舒漠然地抬了抬下巴,“你落到這個兩難的地步,本就是你自找的。你當我不知道,你們趙家做茶葉生意的,如何來我們這窮鄉僻壤開辟什麼商路,不過是來替江家出氣。”
“你和江逐月,都是求仁得仁罷了!”
說完,她就站直了身體,整理了下衣服,“我話儘於此,趙公子,我們都好自為之!”
她沒再理會趙釋帆,朝著牆角的桑枝招了招手,兩人就相攜離開了。
徒留還躺在地上的趙釋帆,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他張嘴吐了幾口血沫子,齜牙咧嘴地扯了扯唇角,“娘的,晦氣!真他娘的辣!趙宛舒,你這個女人,可千萬給我等著!”
還有江逐月!
他是來燕北城上香的時候,遇上江逐月的。
當時,她戴著一頂帷帽,聘聘婷婷地立在寺廟的梨花樹下,他聽到她是燕北江家的姑娘,頓時就起了結交的心思。
安京江家是本家,但燕北江家則是嫡係分支,雖然不如安京本家,但兩家乃是親兄弟關係,所以相交也頗為親密的。
如今江家出了個閣老,宮裡還有位江寵妃,他們趙家本隻是商戶,族裡也沒教出出息的子弟從政,便是真有,也得需要江閣老多提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