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梔一直蹲在門口翹首以盼,等終於看到趙宛舒出現在院門口不遠處,她的眼眸不由一亮,瞬間就如一隻小炮彈般彈射了過去,她控製不住的高聲喊道:“阿宛姐姐,你終於來了。”
趙宛舒被她驀然一個熊撲,撲得差點一個踉蹌,無奈地抱住了她,“慢點兒,仔細著摔跤了!”
聞到熟悉的氣息,聽到熟悉的關心話語,趙青梔鼻尖一酸,差點沒滾下淚來,她抱緊趙宛舒,用臉蹭了蹭她的肩膀,忍著哽咽,低聲道:“阿宛姐,我,我想你了!”
“不是才見過嗎?怎生還這般愛撒嬌了呢!”趙宛舒也知道趙青梔向來不是個愛撒嬌的性子,比起趙青桃,她性格更加的堅韌些。
難得看到她這般的模樣,趙宛舒也清楚,應該是到了趙家這兩日受了些委屈!
她覷了眼跟在趙青梔後麵追上來的劉嬤嬤,她掩住眼底的異色,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溫聲道:“我這不是來了嘛!”
“下回想我了,就去我那裡尋我就是了,阿蕊也在,大家夥兒可以一塊兒說說話。你便是想住幾日就住幾日好不好?放心,不會有人給你委屈受的。”
趙青梔聽出她這是給自己留個退路,她心裡感激,甕聲甕氣道:“我知道了。”
劉嬤嬤跟上來,聽到這番話,她就忍不住吐槽道:“我們小姐那是趙家的姑娘了,今後還有更多的規矩要學,哪裡有那麼多空出去閒逛啊!再說了,這以後這裡就是我家小姐的家了,在家裡誰敢欺負她?”
“我說這位趙姑娘,還是彆在裡麵挑撥關係了。”
趙宛舒覷了眼劉嬤嬤,挑了挑眉,“不管以後阿梔是誰家的姑娘,但我們都是她的親人,以後她想去便去。”
“還是說,你們打算挑明認下她了?”
雖然她說得隱晦,但劉嬤嬤還是聽出來了,她這是問趙家是否是打算揭破真相,讓各自歸位。
這種隱私事兒,若不是她是趙老太太的心腹,還真不會知情。
但也清楚,這種掉腦袋的事兒,她哪裡敢置喙猜測半句主子的想法。
瞬間,她就閉了嘴,隻狠狠地瞪了眼趙宛舒。
這小姑娘看著年紀輕輕的,這嘴上還真是不讓人占半點便宜,伶牙俐齒得緊!
也心思歹毒得很!下這種套子給她鑽!
“這種事情,自然有主子做主,我勸姑娘還是彆多打探為好。”
說到底,還是趙青梔嘴巴不嚴實,竟然這種事兒都到處說,讓人抓住了這種要命的把柄。
趙宛舒也就是見她嘴巴太壞,這才堵了一句。
趙青梔卻不願意姐姐受委屈,她轉身看向劉嬤嬤,“祖母讓人請阿宛姐姐來,這是為了什麼?”
“主子做任何事情,自然是有主子的主張的。姑娘就莫要太擔心為好,咱們先進去。”一旁請人的陳嬤嬤回道。
說著,就領著兩人進了院子。
趙老太太住的院子倒是很肅穆嚴謹的,院內還種了不少的鬆柏樹木,哪怕是這般的季節,依舊是長青常綠的。
趙宛舒覷了眼就收回視線,隨著她們進了旁邊的花廳。
陳嬤嬤偷偷回頭看了她兩眼,見她沒有東張西望,抿起的唇鬆開了些。
還是個知道規矩的!
她指了指桌椅道:“趙姑娘先坐著等一等,我去稟報老太太!”
趙宛舒坐下,拉住了緊緊黏著自己的趙青梔,細細打量著她,見她看著倒是沒多少憔悴,隻是眼神有些疲憊,她拍了拍她的手,輕輕問道:“怎麼了?入了府,可是哪裡有讓你不適的地方?”
“與我說就是了。雖然姐姐沒什麼能耐,但你還是咱們趙家的姑娘,沒道理讓你在外麵吃委屈的。”
趙青梔欲言又止,半晌,她搖了搖頭,“我沒事的,阿宛姐姐。我……不講我的事情了,說說姐姐吧!你進京是阿容哥哥他要科考,可是有把握了?還有小康,他怎麼沒來?”
“小康他病了,不過,你也彆擔心,我出門前已經讓人給他煎藥了,就是小風寒。”趙宛舒見她神色緊張,安慰了句,又講起了趙容朗,“二哥就那樣。雖然前頭舉人榜堪堪吊了個車尾,可好歹能繼續往上考,成不成,都看過幾日了。”
“不過,家裡倒是不想給二哥太大的壓力。若是能考中進士榜自然是最好,考不中過三年再來就是了。二哥才十八,還年輕著呢,便是三年又三年,不過也是二十四,故而便是探探路,也是好的。”
在趙宛舒看來,少年得名自然最好,但雕琢幾番,也沒什麼不好的。
而且,二十四歲,換成在現代,也不過是大學畢業的年紀。
“二哥哥那麼聰明,一定會中的。”趙青梔握拳打氣道。
“那我替你轉達給他!”趙宛舒笑了笑,“他定然會很高興的。”
其實,趙宛舒也是盼著趙容朗中的,不是為了什麼虛名,而是若是趙容朗中了,那趙青梔便是不被認回趙氏,那趙容朗也能給她撐撐腰,屆時,趙氏也不該多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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