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蕊瞬間臉色變得蒼白,她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因為,江飛鳳說出了她的心中最害怕的事情。
她被趙容朗吸引,無論他怎樣的情況,她都喜歡著趙容朗,所以她願意為了趙容朗各種各樣的事情,比如孤身陪同她來安京讀書科考……
可是,同樣的,她也還記得當初趙容朗說過的那些話。
他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他喜歡她,他隻是覺得她是個好姑娘,他想做個知恩圖報,負責的好人……
她之前也想過,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卻又被趙容朗對她的溫柔所吸引,從而忘記了那份糾結自卑的心思……
她以為自己會永遠忘記,然後跟趙容朗成親,跟他生兒育女,操持家務,從此兩人平淡平靜地過完一輩子。
可她卻從不曾想到,有一天這種假象竟然會被旁人揭破。
她所有的恐慌以及卑劣,都被暴曬在了太陽底下,露出她發黴可怖的內裡。
“我……”
她張了張嘴,眼眶微微發紅,卻是什麼都反駁不出來,她也無法反駁任何話語。
江飛鳳看到她這副心虛的模樣,便更加肯定了,“你可真是惡毒,為了滿足自己,就隨意綁架他人的人生,罔顧他人的意願……”
柳蕊被她說得臉色蒼白得仿佛透明,她往後退,她隻覺得此刻的自己渺小得可怕,而江飛鳳仿佛是個巨人,她居高臨下的責備她的罪惡……
這時,趙宛舒驀地伸手拉住了她,把她從那漆黑見不到的深淵拉了出來,“阿蕊,你沒事吧?”
“阿宛……”柳蕊望著她,淚眼汪汪,“我,我……對不起……”
趙宛舒拍了拍她的手,臉色凝重冷冽,她扭頭看向還在滔滔不絕,洋洋得意說個不停的江飛鳳,“夠了!江小姐!”
“我二哥跟阿蕊締結鴛盟,是兩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是正經交換過庚帖的,是放到聖人跟前,那也是毫無過錯的,何至於輪得到你來挑剔。”
“江小姐,”她冷冷淡淡地打量著江飛鳳,“我們素不相識,你這般喜歡好管閒事,打抱不平,那該去大理寺管天下不太平之事才對。何至於揪著我二哥這點婚約之事侃侃而談!還是說,你存著什麼彆樣的心思?”
“我,我存著什麼心思了!”江飛鳳被她說得麵上不大好看,畢竟一個大姑娘出來求愛,到底是出傳出去不大好聽。
“我隻是看不過眼。”
說著,她瞪了眼柳蕊,冷冷道,“我知道你跟她這卑劣之輩交好,所以希望她嫁入你們趙家,從而延續你們的交情。但是,你二哥如此疼愛與你,你卻不管不顧他的意願,他的感情和未來,隻想著自己痛快,也實是枉為人妹!”
“哦?誰告訴你,我們沒顧慮我二哥的感受?這婚事是他答應的。”
“那是他抹不開麵子!”江飛鳳尖聲道,“是他不敢抗拒恩師!”
“那就更對了!”趙宛舒慢慢道,“柳大儒對我二哥恩重如山,我二哥自己低頭願意,那就該信守承諾。大男子頂天地裡,守承乃是立世之根本!”
“而他若是因為不敢抗拒,那就是他內心怯懦,若是他不願抗拒,那就是他知恩圖報,無論如何,他張了口,就該做到,不然何以敢安身立本!”
“至於江小姐你,”她嗤笑,“你來此,到底是真打抱不平,還是隻為了你自己的私心,想必你比誰都清楚!”
“你——”
趙宛舒拉住柳蕊的手,“這是我二哥承認,我爹娘認可的人,那以後自然該是我二嫂,其他人都該斂了這份心,用到正道上,少管旁人家閒事,徒增笑話。”
趙宛舒顧慮江飛鳳的名聲顏麵,還是沒做得太絕,指出她喜歡趙容朗,並想棒打鴛鴦的小心思。
隻是,在場的人卻已然是心知肚明了。
江飛鳳隻覺臉上火辣辣的疼,雖然趙宛舒什麼都沒說,也沒破口大罵,但她就是覺得心裡難受,她咬緊牙關,齒縫間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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