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是知曉厲害,打算趁著夜深人靜,對我們三少爺下狠手,然後再把人丟入亂葬崗。”
“屆時,就沒人知道你們做過的惡事了。就是我們府中找上門來,你們也能一推二五六。”
阿魚叔嗤笑一聲,揭破他們欲要隱藏的惡毒心思。
阿魚叔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刺入李大勇的心口。
李大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但他仍然強裝鎮定,試圖為自己辯解。
“冤枉啊!我當真是冤枉至極啊!”李大勇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眼神閃爍不定,心中慌亂至極。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瞥了一眼方老板,心中暗罵這個表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然惹上了這麼大的麻煩。
“就算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啊!”
李大勇繼續辯解,聲音裡帶著幾分哀求,“我……我根本不知道這位公子的身份如此尊貴,更不曾與他有過任何牽扯。這一切都是誤會,誤會啊!”
黎昭群冷冷地看著李大勇,淡淡地說道:“阿魚叔,我的確不認識他。”
李大勇聽到這話,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以為逃過一劫。
然而,阿魚叔卻冷笑一聲,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少爺,你太單純了。他雖然不認識你,但他早就知道你這表弟得罪了你。”
阿魚叔的目光如刀般掃過李大勇,繼續說道:“我家少爺孤身一人來到貴地,你表弟對我家少爺做下這等惡事,你們不僅沒有上門道歉,反而在這裡密謀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真當我是瞎了麼?隻信你們的鬼話連篇?”
李大勇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張了張嘴,想要繼續辯解,但阿魚叔根本不給他機會。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冷冷地說道:“你們二人這些年合夥乾過的齷齪勾當,我可是叫人打聽得一清二楚。”
“從欺壓百姓、勾結官府、貪汙受賄,到逼良為娼、強占民田,樁樁件件,曆曆在目!”
李大勇聽到這裡,心中徹底慌了神。
他知道,阿魚叔敢說出這些話,手中的那張紙上,必定記錄著他們這些年來的種種罪行。
他再也無法保持鎮定,額頭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聲音也變得虛弱:“那……那都是誤會……真的是誤會啊!”
阿魚叔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誤會?你們欺壓百姓、魚肉鄉裡,難道也是誤會?你們勾結官府、貪汙受賄,難道也是誤會?你們逼良為娼、強占民田,難道也是誤會?”
李大勇被阿魚叔的話逼得啞口無言,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辯解。
他心中暗恨方老板,若不是這個表弟貪花好色,惹上了黎昭群,他們也不會陷入如此絕境。
他更恨自己,今日怎麼就鬼迷心竅,竟然真的給方老板出主意,還想著看在姑姑的麵子上,替他遮掩。
他心思急轉,急忙在心裡打好腹稿,嘴上卻是轉回上一輪的話題。
因為他很清楚,對方糾纏不休,歸根結底是他們要對黎昭群不利,就算還不曾得手,依舊對此不依不饒。
這些世家貴胄就喜歡做這些事情,生怕旁人會傷害他們。
所以,他很快就拿捏住了阿魚叔的心思,急聲道:“是這樣的,我也是才聽說了表弟做下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我這可不就打算拿麻繩捆了他,將他送去公子跟前,聽候公子的發落嗎?”
“這,這還沒來得及去,公子就來了興師問罪……”
“前頭你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黎昭群蹙緊眉頭,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他。
阿魚叔神色冷冽,“是。你前頭不是說兩人收拾工具,是為了上山夜獵麼?怎麼?捆了你表弟當誘餌麼?”
李大勇一噎,神色訥訥,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心中暗恨,這兩人竟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暗罵自己失言,懊悔不已,急忙改口道:“這……這……我是打算先把他捆了,再帶去山上……畢竟,畢竟他得罪了公子,我總得給公子一個交代……”
阿魚叔顯然不信他的鬼話:“前言不搭後語。你們二人密謀害我家少爺,現在倒想用這種拙劣的借口搪塞過去?怎麼,我們看起來像是蠢貨麼?”
說著,他揮了揮手中那張罪行斑斑的紙,神色譏誚。
李大勇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
見他們這般難纏,明白他們今日是誓要出口惡氣了。
心思陡轉間,李大勇已經有了取舍計較。
他暗暗在心裡說了聲,對不起了,表弟。
這些年我已經給你善過很多回後了。但事已至此,這理陽公府乃是龐然大物,表哥不過是一名小官吏,與之硬碰硬,不過是螳臂當車。
而且,若非是方老板不知好歹招在先,又隱瞞對方還有不少侍從在後,他也不會判斷失誤。
如今,就當他這個做哥哥心硬吧!隻想給自己留條後路吧!
至於他的妻兒老母,以後自己會替他照顧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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