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樂無痕一把抓住李牧的肩膀,眼神透露著驚慌,“現在的情況他不見了?他去哪兒了?”
“我們不知道啊。”李牧苦笑著搖頭,“這些天大哥一直單獨行動,去乾了什麼也不和我們說,隻是讓我們組建勢力的事。”
“你們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樂無痕皺眉問道。
“今日一早,千潯的風暴暫時平息的時候。”古夜道,“當時他和幕長卿幾人單獨聊了一會兒就不見了,沒人知道去了哪兒。”
“幕長卿。”樂無痕抬頭看向注定看不見的南城門處,那裡有一個男人還在苦苦支撐,樂無痕握緊拳頭,沉聲道:“我去找他,你們現在立刻去疏散學宮學員還有城中百姓。”
“爺爺你要去哪兒?”樂瑤攔住他,“現在外麵已經亂作了一團,就連陛下都如此勉強了,你現在去未必就能全身而退啊。”
“瑤兒,爺爺一輩子沒教過你什麼道理,但現在爺爺要告訴你,天下間最大的道理,便是人不可無忠、不可無信、不可無禮。”樂無痕眼神認真,“段逢雨是希望,天下的希望,天下間所有人都能死,我能死,你也能死,但唯獨他!不能死!”
“爺爺”樂瑤一時間愣住了,她從來沒有見過樂無痕流露這樣的表情,不管是自己爹爹,還是那些樂無痕的弟子學生,沒有一個,沒有一個能讓樂無痕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從現在開始,你們擁有絕對的權力。”樂無痕丟給古夜一塊令牌,上麵用黃金烙著一個“帥”字,這是落楓國的兵馬元帥令,全國上下僅此一塊,有此令可號令全國任意一支軍隊,可以說哪怕是幕長卿手上的虎符隻是略微高了此令一籌。
“如有不服者,皆殺!”樂無痕眼神鋒銳,“務必要保證百姓的安全撤離。”
說完,樂無痕就要拔地而起,但一把白光三尺劍赫然出現,林青山哈哈大笑出現,拍了拍樂無痕的肩膀,“老樂啊老樂,你這身豪氣這麼多年還是沒變啊,當年你就應該和我們一起去闖蕩天下啊。”
一道帶著鬥笠的身影也緩緩踏入出現在了院子裡,來人緩緩取下鬥笠,露出一張滄桑但英俊的臉,正是吳往矣。
“救人的事還是交給我們吧。”吳往矣笑了笑,“老樂你現在老了,適合做後勤。”
樂無痕黑著一張臉,一巴掌拍在吳往矣的腦袋上,罵道:“老子當年走南闖北的時候你倆都還是小屁孩兒!現在嫌我老了?哦,當年那個喝了老子酒還發瘋的家夥是誰啊?”
吳往矣摸了摸腦袋,悻悻笑道,“是我是我。”
他又看向一旁的古夜幾人,有些出神道:“有時候看到他們,就好像看到了我們的從前。”他又看向樂無痕,笑容苦澀,“我們這一代人的結果是慘痛的,但他們還年輕,我相信會有一個比我們更好的未來,老樂啊,就像以前照看我們那樣去照看這幫孩子吧,拚命的事,交給我們就好了。”
說完,他走上去拍了拍樂無痕的肩膀,戴上鬥笠轉身離去,林青山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空再來喝酒!”
兩人一前一後飛上半空,就在兩人要禦劍離去時,樂無痕突然仰天大喊道:“臭小子們!死就死了,彆給老子丟人啊!”
吳往矣和林青山驟然轉身,淚流滿麵的老人笑著對半空中的他們豎起大拇指,就像當年他們走時,老人在山巔之上,對他們同樣豎起大拇指,讓他們一定要名揚天下,彆給他丟人。
一晃二十年啊,話變了些,但人沒變,笑容依舊。
吳往矣和林青山互視一眼,都笑了笑,對著那背影微微佝僂的老人作揖行禮,一切,一如當年!
千潯瀑布外,衝天的邪光破開了千潯瀑布的百丈水簾,段逢雨抱著楚思然從瀑布裡一躍而出,然後迅速墜入水中,神識釋放覆蓋住周身,靈力同樣釋放隔絕湖水。
半空之上,白澤破山而出直接幻化出本體,巨大的獸首仰天怒吼一聲,對著遠處的皇城眼露凶光,“幕長卿,這麼多年不見你居然已經弱成這樣了,今日本座倒要看看,你還能挺多久!”
白澤猛地下蹲,伴隨著山體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龐大的身軀頓時衝上雲霄,朝著皇城的方向飛了過去。
段逢雨抱著楚思然浮上水麵,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們必須馬上趕回皇城,這個東西到底怎麼用?”
段逢雨從空間之戒裡取出還在閃爍著白光的玉佩。
楚思然茫然地看著那枚玉佩,“你不知道?我隻知道這東西可以重新鎮壓白澤,但我不知道方法啊!”
“你說什麼?”段逢雨眼神凶戾地抓住楚思然的衣襟,“是你讓我進去取這件東西,我廢了半條命才弄到手,你現在告訴我你不知道怎麼用?你玩兒我呢!”
楚思然咽了咽口水,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心慌,她抓住他的衣袖,“逢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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