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聽過的名字。
高庸?高庸是誰?
在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林顯福十分確定自己從沒有在任何地方聽到過這個名字。更談不上招惹對方了。
然後,他看到了那串名字下麵的號碼,瞳孔一震:這串號碼,與早上發信息給自己的是同一個號。
這會是單純的巧合,或者隻是個惡作劇嗎?
恰好就在自己收到信息說母親病危時,母親的手機剛好壞掉,導致聯係不上她,擔心她情況的自己從外地趕回來就好像把自己的行為全部預判出來了一樣的味道,這絕不可能是巧合。
一兩個因素重疊,還有可能是巧合,但這麼多的事牽連在一起就太過可疑了。
這個叫高庸的人到底有何目的?這樣大費周章的把自己從外地引回老家後,下一步又會做什麼?
難不成,他知道自己背地裡成了狼人的事情,想要把自己捉住,然後切片研究嗎?
像古早的那些小說一樣,主人公覺醒了特異能力後被邪惡的非官方組織捉住要去做實驗什麼的。
林顯福趕緊搖了搖頭,覺得這不太可能。若按這個角度想的話,恐怕剛下飛機時自己就要被捉住了。
都過去那麼久了,依然沒見到他們的人,隻可能是他們也不想與自己起衝突。也許是忌憚自己狼急跳牆,也或者是其他原因。
陡然間,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在狼人襲擊自己的第二天,曾經有人來工作的地方打聽過昨晚留守的人。
也許自己就是在那裡暴露了?也隻可能是在那裡暴露了吧。
若按這個猜想,那這個高庸會是類似於“獵人”的家夥嗎?專門獵殺類似於自己的怪物?
林顯福覺得這個說法比較靠譜,而要驗證的方法也很簡單,隻需要與他碰一麵就行了。
——但是貿然去與他碰麵,會不會有危險呢?林顯福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久久沒有說話。
“喂”
見到兒子愣在原地,林婉琴在兒子的麵前招手,打斷了他的思緒,疑惑地說說,“怎麼了?阿福,這張紙上的人你認識嗎?乾嘛發起呆來了。”
“沒事,隻是有點困了。”
林顯福笑著堵塞了過去,把紙片遞還,隨口問,“這個叫高庸的人,有說自己住哪裡嗎?我想拜訪他一下。”
但讓人失望的是,林婉琴搖了搖頭,說,“沒有啊。他給我買完手機,辦完卡就走了,臨走留了這張紙,說有事可以直接打那個電話,可以聯係到他。”
“好吧。”
林顯福應和了一聲,便幫著母親一起收拾,沒多會,客房就變得整整齊齊,再不見剛才的淩亂。
收拾完畢後,林婉琴望著已經許久未見的林顯福,突然想起一事,問道,“誒?阿福,你的眼睛怎麼是金黃色的?眼鏡也不戴了嗎?”
她貌似記得,林顯福有高度近視來著,從三年級起就開始戴眼鏡了。先前重逢太過激動,直至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兒子摘下了眼鏡,臉也變得更帥氣了。
“戴著呢,這其實是隱形眼鏡。”
林顯福對自己的金色瞳孔早已準備了說辭,此時便自然地說道,“這是帶顏色的美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