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狼人?聽到這個古怪的稱呼,出乎意料地,兩個人接受的很快。
畢竟狼人都出來了,再出現一個獵狼的組織似乎也不是那麼不可理喻的事情,當然,其實夫婦兩人,更在意的是他們兩人另一個身份。
“你們是警察?”
艾米麗遲疑的看著兩人,怎麼看,怎麼不像。
“如假包換。”
詹姆從內層衣袋,抽出一張證件在他們兩人麵前展示,食指輕輕敲擊證件的硬質外層,“這個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伊麗莎白見狀,也默默地從口袋中拿出了跟他一樣的證件。
親眼見到那張證件之後,夫婦兩人這才相信了不少,心裡也不由得產生了一絲希冀。
“我……真的還能獲救嗎?”
威斯特的表情產生了變化,不再那般冰冷與抗拒,遲疑道,“你們真的,願意幫我?”
“廢話,不是為了救你,我跟你說這麼多話乾什麼?”
詹姆收回證件,沒好氣地笑罵道,“你很幸運,威斯特。”
“既幸運你的太太在外麵晃悠找人治療的時候,有人向我彙報了她的可疑之處,因此我們來了。”
“以及……你並未捕食過無辜的人類,尚且還有挽留的餘地這點,也很幸運。
否則的話,在見到你的時候,我就不是隻拿腳踹你了。”
詹姆笑眯眯地說著恐怖的話語,“相信我,我處理這樣的家夥,十分擅長,且過程遠比你想的要簡單,快捷。”
威斯特聞言,艱難的吞了口唾沫,眼神閃爍……
“你雖然襲擊了我們,但同樣很幸運的是,我跟伊麗莎白比你想象的要更大度一些,可以過往不咎。”
“行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是誰在你的身上留下的傷疤?隻有知曉那個人是誰,我們才能商量下一步的對策。”
詹姆把略微歪斜的話題掰回正題。
提起此事,威斯特的表情再次變得掙紮起來,沒有吭聲。
心急如焚的艾米麗見狀,按耐不住勸解道,“親愛的,你就快說吧!跟兩位警官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吧,這樣你才能好起來不是嗎?”
得知了他們兩人的身份後,艾米麗女士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這點其實並不難想象,因為在現代人的眼中,“警察”跟“軍方”,就是武力的代表。
大眾普遍認為絕大多數的事情,隻要警察插手之後,基本都可以解決。
在艾米麗看來,這些事自然也包括威斯特的遭遇。
“我……我知道……”
威斯特糾結地歎了口氣,沉默片刻,還是決定說了出來,“這個傷口具體是誰留下的,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發生這些事之前,我跟一位朋友接觸過。
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我們曾經親如兄弟,儘管由於年紀增長,升學之後,我們分隔兩地,但彼此一直有聯係。”
“直到最近幾日,他忽然神神秘秘地聯係上我,邀我去一個地方,我並未多想,答應了。
去到那裡後,他對我介紹了幾個朋友,具體的經過我記不太清了……隻記得進了那裡之後,我的神智就變得恍惚起來,等到清醒過來時,我已經回到了自己家。”
“醒來後,我發現我的身上多了一道傷口。
我的朋友就站在我的旁邊,意味深長地和我說……”
“他說……終有一日,我會感謝他的饋贈,感謝他讓我重獲新生。”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沒有對我解釋,而是轉身就離開了……臨走前,他和我說,如果有意料之外的狀況,就……就聯係他。”
聽到這裡,詹姆已經明白了大半,點點頭,“一般而言,遇到這種詭異的事情,你最應該要做的事是報警,而不是放任他過去。
不過嘛,鑒於你們的關係,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威斯特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那道傷口很奇怪,既不痛也不流血,隻是感到有些瘙癢,癢得人的大腦顫栗,想要找點事去分散注意力。”
“除了癢以外,我猜想你對於活人還有一種獨特的饑餓感吧。”
詹姆笑著揶揄道,“你感染狼毒已經4天了。但艾米麗女士依然沒有受傷……噢,真是可歌可泣的愛情。”
對於他的譏諷,威斯特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訥訥說道,“總而言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如何呢,兩位警官,我該如何獲救?”
“我已經想明白了,他說的新生就是指我現在那樣吧。”
威斯特咽了口唾沫,“如果事情確實如你所說的那樣進展的話,我……我不想變成怪物。”
“坦白說,你已經是怪物了。”
詹姆聳聳肩,毫不留情地說道,“否則你也不會一開門就撲向我們,威斯特先生。”
威斯特聞言,自知無法反駁,無奈地說道,“你們身上的氣味……太香了,我丶我忍不住,我現在道歉,可以嗎?為我剛才的冒犯而道歉。”
“我還想活下來……真的不想成為那種不知名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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