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室裡。
劉大海之前的同情心已經蕩然無存,“你們怎麼不告訴我們,另外一個兒子也去世了”
李佩依說,“你怎麼可以提起亞傑?我是個哀傷的母親,才剛剛失去一個孩子,馬上又要失去另一個,一個剛上天堂,另一個竟然死於我丈夫的無能,可憐可憐我吧,錯不在我!”
劉大海又去審訊許世雄。
許世雄態度誠懇,“是我的錯,我不是壞父親,我隻是粗心,我會負全部責任,但這和亞傑無關。”
劉大海說,“但我們發現亞欣血液裡有殺蟲劑,我將向法院申請,對亞傑開棺驗屍。”
許世雄無能為力,“我和太太當年,對亞傑病情的惡化簡直心如刀割,你不能讓他安息嗎?”
劉大海冷酷的說,“恐怕不行。”
亞傑的小棺材已經擺在了法醫台上。
張哲看著小小的屍體,“開棺驗屍時,你會希望殯葬師技術不錯,像這個技術就不錯,屍體保存的很好,泰薩氏病是遺傳疾病,肌肉發育不良是典型症狀。”
李琳琳從鼻腔抽取出很多玻璃質液。
張哲說,“我說錯了,是防腐技術太棒了。”
李琳琳立刻給王樂樂化驗。
王樂樂看著報告,“沒有咳嗽糖漿和殺蟲劑,但有米諾四環素。”
李琳琳說,“這是開給泰薩氏病患的消炎藥,就想開大麻給青光眼患者,但是治標不治本。”
王樂樂說,“或許許世雄夫婦不願亞傑受苦。”
李琳琳疑惑,“他們沒有殺害快死的長子,但為什麼要殺了健康的次子。”
李琳琳找到了亞傑和亞欣的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說,“亞傑去世的時候我也在場,當時他們夫婦很難過,鼓起很大的勇氣,才懷了第二個孩子,因為他們都有泰薩氏症的基因,次子有二成五的發病機率。”
李琳琳說,“但是,亞欣不是逃過一劫了嗎?”
主治醫生說,“李佩依懷孕中期做過產檢,結果是陰性的。”
李琳琳問,“亞欣最近看過病嗎?”
主治醫生說,“就在他去世幾天前。”
李琳琳問,“是例行檢查還是。。。?”
主治醫生說,“不,李佩依很驚慌,打電話說有問題,我要她馬上帶亞欣來診所,胚胎檢測雖然沒有問題,但出現了泰薩氏症典型症狀,全身無力,頭部控製不良,不能翻身,肌肉鬆散,就像當年亞傑就診的情況,結論是胚胎檢測錯了。”
李琳琳問,“出錯的可能性有多高?”
主治醫生說,“小於1,亞欣視網膜內有紅斑,也是典型症狀,我送了酵素測試來確定。”
李琳琳問,“結果確認了嗎?”
主治醫生說,“目前還沒有送回來。”
法醫室裡。